她点了点头,尽量不多话。对方这才将她让进了屋去,一进屋江小瓷就暗中打量起来,小木屋并不太宽大,里面一张通铺大床上睡着几个男人,屋里摆了张吃饭的桌子,上头花生酒水乱洒了满地满桌。
左边有一个小门,她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走了进去,里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屋子,但这屋不是用来休息的,屋里竟是一片土地,地里头栽种着的正是今天那些村民们拿回家的角鸢草,不过经过今天村民们的拿取,这里的角鸢草已所剩不多。
进屋的上角落处的一米高墙面上置了一盏灯,下头放了一个柜子,奇怪的是柜子上面还摆了一只盛水的盂碗。江小瓷不敢对看到的任何东西表示出惊奇来,毕竟她怕被人发现身份。
她走到那柜子面前,伸手在那盂碗边沿上探来摸去,那男子说:“你要下去看看吗?”
下去?她愣了一下,转到一旁点了下头。
男子便上前来转动了盂碗,只见随着盂碗转动,屋中央渐渐出现一个暗道口来,直到机关转完,一个一米宽长的正方形密室口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江小瓷盯着眼前的一幕幕心里猛鼓急捶,她咽了咽喉咙跟在那男子身后。
可是刚到密室入口,才下了两阶,男子突然又转过头来,说:“对了,东西已经都送过来了,上面说这里的时机已经成熟,村民愚钝,不管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说什么他们一定都是深信不疑,但这中间还得需要你周旋。”
“所以接下来得辛苦你带着这群哑巴傻子继续装装戏,毕竟这东西需要好好看护,若出半点差池,我们谁都担不起这责任。”
江小瓷虽一头雾水,但还是赶紧点头。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异动,外屋原本睡着的一个男子突然闯进来:“外头的村民不知何故晕倒了。”
江小瓷心道不好,只怕是要暴露,也不知道齐北慕怎样。
好在男子似乎并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转身领着人便出去察看情况了。江小瓷左右为难,这时候若是进密室必遭怀疑啊,毕竟外头‘可能出事’的情况才是一等大事。无法,江小瓷只好关了密室随那男子一同出去了。
外头几个村民正欲苏醒间,但昏暗的周围早不见齐北慕的身影,男子正半蹲在一个村民的面前问他怎么回事,但对方只是摇头,还有人揉着眼睛一副疲态。男子的几个手下都止不住嗤声:“只怕这些没练过的村民是累了吧,白让我们惊吓一场。”
江小瓷轻呼了口气,便压着嗓音说:“那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小心。”
男子不疑有他,目送江小瓷消失于后山木屋。
江小瓷紧绷着身子直行出数里地,齐北慕才从头顶树枝上一跃而下。江小瓷被他的出现吓了一大跳,直呼:“再这样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你刚才躲哪儿去了。”
齐北慕的神色比那无边天际的昏暗还还要黑,江小瓷甚至怀疑这不是之前跟自己一路过来的那个人。她推了齐北慕一把:“不会是伤情复发,痛到你话都说不出吧,脸色这么难看。”
齐北慕摇头,这才说:“刚才那个男子出来检查村民时,我无意间发现他腰间佩戴着一块眼熟的腰牌,因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一时陷入沉思。仅此而已。”
话虽说得轻飘飘,可江小瓷却从他脸色上看出了沉重二字,她问:“什么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