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齐北慕再回来，已经深夜了。
“你去做什么了？”
江小瓷从床上爬起来，她本来是坐着等人的，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小瓷帮她将东西放到桌上，“这么多画，你从哪里拿来的？”
想到什么，惊讶的再次开口，“这该不会是李维送出去那些吧。”
“恩。”齐北慕点点头，“我派人将他们都拿了回来。”这么多画，他不相信，都没有线索。
齐北慕坐在桌前，一副一副的研究。江小瓷坐下帮忙，“这些画看上去没什么奇怪。不过不得不说，这画工确实不错。”
见他称赞旁人，齐北慕眼底闪过一抹不满，“你若是喜欢，我可以帮你画。”
江小瓷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竟然当真了。轻咳两声，笑着说道，“先看这些画吧。”
“怎么，我亲自帮你作画，你可是有什么不满？”
“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觉得，眼下时辰不早了。你忙了一整日，早点找到线索，你也能早点休息不是？”
齐北慕闻言，脸色这才好一点。
接下来，两人将几十副画，从头到尾，一副不落的看了一遍，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齐北慕不死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掉了。
李维是个聪明人，若此事真的没有蹊跷，他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江小瓷坐累了，起身端着茶杯去了窗前，月明星稀，清冷的月光洒在窗台，双手扶上去，月光就洒到了手上了。
难得有这般清闲时刻，江小瓷休息够了，拿了画来窗前瞧。打开画像下一秒，画作空白处，出现一行字。
“齐北慕，你快过来，这是不是就是……”
齐北慕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错，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线索。”
真是没想到，误打误撞下，竟然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接下来，齐北慕将所有的画册，一个个用同样的方法打开。终于确定，李维就是用送字画的名义在传递消息。当天晚上，齐北慕找到祁靖沅，亲自将字画的事情告诉他，祁靖沅闻言，大喜不已。
其实祁靖沅最近也在寻找李维的罪证，奈何他太过狡猾，表面上一点过错都没有。派人调查，更是一点错处都没有。祁靖沅本来还想着是不是属下办事不利，原来真相竟然如此缜密。
“此事多谢齐兄了。我这就下令抓人。”
“等一下。”
齐北慕阻止，“这些证据只能证明拥有字画之人居心不良，却无法证明李维参与了此事。”
祁靖沅不解，“先生不是说，这些字画出自李维之手吗？”
“我之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刚才看见了桌案上的奏折。”
齐北慕拿过李维上奏的折子，仔细与字画上的做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