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耗费大量精力帮助齐国太后,却没有得到丝毫好处的回报,当初大言不惭的二十城,朝夕沦为笑话。我朝堂堂国师如此无能,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一女官言辞犀利,句句直指颜子钦之过错。
“现在下定论,是不是还太早了?”站队颜子钦的人立马出来为他开脱。
“难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女官冷声道,眼眸一扫,旋即露出慑人的寒光。
说话的男人顿时被喝退。这时,另有一名女子站了出来,有理有据地还嘴:“当下立论,确实言之过早。交接需要时间,我们总不能像莽夫一样咄咄逼人吧?”
她的话不疾不徐,说话时眼眸看向殿上,一眼也未看上一秒说话的女官。
这种做法,显然是没将那女官放在眼里。
女官听出她话里带刺,是暗暗将自己比喻成莽夫,她上前一步:“你什么意思?”
“我实话实说,能有什么意思。陈仪官冲动了。”女子口中的仪官官职比她低一级。
仪官是朝中掌管礼仪等事物的官职名称,地位不算高,之所以她先前能够气势汹汹地和前面的大臣起冲突,是因为云靖女尊男卑。
男人素来卑贱,职位再高也不如尊贵的女儿家。
陈仪官被女人三言两语噎得说不出话,这时,陆续有女官出来帮她说话。
朝中大臣大多不满意颜子钦的做法,不少人都在努力挑他的刺儿,一方面也是因为颜子钦在云靖身份不同,虽是男人,却地位显赫,这惹得暗地里许多女官不满。
但也有人坚持站在颜子钦那边,一心为他卖命。
有人据理辩解:“不管怎么样,傅芷逸现在还在国师手中,她就算想反悔也迟了,二十座城,迟早是我们的。”
颜子钦默认,面对众多女官的指责,有些无力,酝酿了一下,他站出来措辞道:“诸位请放心,我定会拿到二十座城,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向女王保证后,朝堂的战火也算暂时被压制住。
下朝后,颜子钦同心腹一起出了殿门。
“呸,今日算我倒霉。”颜子钦低声斥道,语里夹杂怒气。
“国师,这怎么能怪您呢,今日这场闹剧一看就是故意针对您而为的!”他的心腹为他鸣不平。
“连你都看出来了。”颜子钦摇头,面上一阵苦笑,“我又怎会看不出来。不提也罢,我们先去太医院,找个医术精湛的,先帮傅芷逸把脸治好。”
到了太医院门口,颜子钦正要进去,被人拉了拉衣袖,他道:“怎么了?”
心腹偷偷指了指来人,浑身都在颤抖:“国师你看……”
一女官面容端正,鬓发如云,身着白加褐色的宽大女官服缓步走来,此人远远一看,行动挥袍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叫人见了,由心底生出一种臣服感。
“是她……”颜子钦微眯了眯眸,眉心皱成了“川”字形,他这是倒了什么霉,来这儿也能遇到她,看她这样子,不会是故意来搞事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