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瑶坐在木桶之中的小矮凳上,正孩子一样调皮,将花瓣聚拢,放在肚皮之上,高高耸立恍如一座花塔。
李彻将巾帕打湿,拧出水来,落在她凝脂白玉一样的肩膀上,一边轻轻的为她擦拭。
只听刘玉瑶道:“其实我今天真的不是有意和皇后对着干,其实你说的没错,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都不喜欢我,我还不如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好。”
她叹了口气,一边又撩起水来,温热的水冲散了肚皮上的花瓣,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她又说道:“其实仔细想想,皇宫也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地方,讨厌的只是人罢了,皇后挺让人讨厌的,对了,还有贤妃,以前不觉得她讨厌,现在看她也觉得非常不舒服。当然,第一可恶之人当是太子了,你讨厌他吗?”
没有得到回应,只是身后之人擦拭身子的力度小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忍不住回头看去。
在看到太子的那张笑脸的时候,她忍不住一怵,往后一缩,差点滑倒,太子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忙什么呢,老是点。”
刘玉瑶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道:“你怎么进来了。”
太子笑答:“我怎么就不能进来?我不进来,你便可以说我的坏话了?”
后者飞快摇头,一边睁着大眼说瞎话道:“我什么也没说啊,你听到什么了?是不是误会啊?”
太子道:“我没听到什么,我就听到你说讨厌我。”
刘玉瑶脑袋继续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听错了,不信你问寻芳!”
说着作势要去叫寻芳来解救自己,太子却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不管你说了还是没说,讨厌还是不讨厌,你都是本太子的人了,哪这么多歪理。”
“我本来就没说……”她咕哝一声,任太子将自己拉起来,就这么光着站在水中,张开臂膀道:“我冷,衣裳。”
李彻回头找了一圈,找到一块干的巾帕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继而又一把扯了一条薄毯裹在她的身上,就这么将她拦腰抱在了怀中。
后者露出狡黠之态,笑眯眯的揽着太子的肩膀道:“你不生气?”
太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要是生气足足可以被你气死,你哪天气我的还少?”
“但我真没说讨厌你!”
“没说?”
“我说没说就没说!”
“好好好,没说。”
李彻算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将人抱入内室床榻之上,一边拉了被子将她裹在其中,一边对她耳语说道:“我少顷过来,你先睡着。”
后者眨着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看着他道:“叫寻芳来给我穿衣裳。”
“明早再穿。”太子倒是干脆利索,在她的小脸蛋上拍一拍,转身就出去了。
刘玉瑶索性也不去纠结那许多,打了个呵欠,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就觉得分外舒适。
刚将眼睛闭上没一会,就觉得一个湿漉漉的身子在向自己靠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太子的唇瓣便压了下来。
自己的唇被他攫住,含在嘴里辗转反侧。
虽说这样的温暖柔软让人沉迷,但不知为何,在他欺身而来的时候,脑海中始终浮现出太子正与贤妃相拥的画面。
那确实是一幅郎才女貌的画卷,那个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架子,收藏着些精致作古的玩物,一角还有一釉彩蓝纹的花瓶,里面插着红梅,开的热烈红火。
而那两人的身影就好像定格其中一样,让她手脚冰凉,浑身发抖,最终连腿也变的酸软起来。
她伸手将身上的人推开,一边蹙眉扭头向一旁说道:“我要睡觉了。”
太子也躺下,将她圈入怀中,一只手将她抱紧,一只手却拿着她的手,牵引着她的手抚上坚硬的某处道:“你自从怀孕之后我就没碰过你吧。”
“什么?”刘玉瑶已不是那才进宫的懵懂女子,小手一颤,看着太子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故意不解道:“你想要干嘛?”
只听太子道:“太医说你胎像不稳,那便用手,给我,纾解,纾解。”
他倒是个厚脸皮的,任谁也想不到这位人前玉树临风的太子殿下,躺在被窝里竟然也是个色令智昏的人。
刘玉瑶双颊微红,要抽出手却被他死皮赖脸的按住,只得说道:“这东宫又不是只有我一人,你抱别人去吧。”
“可我李彻只愿抱你一人。”
刘玉瑶冷笑出声:“是吗?”
后者依旧不解,只是将她在怀中圈紧,带动着她的手摩挲道:“玉瑶,事到如今,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夫妻了,你还是不信我?”
“我没有啊。”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起谎来真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架不住太子的软磨硬泡,她手上一个使力,掐的他子孙根猛然吃痛,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抓住她的手道:“你还真下的去手啊……这东西虽然不堪,但却关系到你终身幸福,你还真是一只狠心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