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驾到——!”
贤妃跌跌撞撞的扑到门口,整个人就张牙舞爪的向她扑了过来,一边大叫出声道:“刘玉瑶!你满意了!你害我到今时今日这般田地!你满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不跟你争!不跟你抢!为什么还要把我送到尼姑庵去!”
焦嬷嬷肥硕的身躯挡在刘玉瑶的面前,弄影只一脚就将她踹了出去,一众宫人手忙脚乱的抓住她,不让她再去惊驾。
再看那位皇后,面容平静的站在当场说道:“先帝没有负你,你陪伴先帝多年,青春也并没虚度,既然你对他重情重义,又不想去做尼姑念经,不如去天上陪伴先帝,怎么样?皇陵可还给你留着地方呢。”
“奴婢看行!”焦嬷嬷阴险一笑,招手来,让人端着白绫,毒酒,问她道:“贤妃娘娘选一样吧!”
前一刻还张牙舞爪涕泪横流的人,一看到端上来的东西顿时就喘不上气了,支支吾吾的哭嚎道:“刘,刘玉瑶!你要让我死?”
“我并不想让你死,但现在看来,你好像离了先帝不行,一口一个皇上叫着,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两个女人的目光静静相对,这其中暗流汹涌,最后还是贤妃败下阵来,癫狂而笑,笑的如此难看,似乎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见她如此,刘玉瑶转身就走:“送去白云庵吧。”
“是。”
自出殡那天见过一次七皇子之后,刘玉瑶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李彻说他好像得了风寒,在府上闭门不出。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再次见到这人,他竟然是前来请辞的。
新皇登基之后已经临近年根底,今年的冬天并不太平,也注定这个年将过的分外冷清。
宫里并未按照往常惯例宴请百官,只是以皇后懿旨请了亲朋前往凤藻宫内,济济一堂,一群人倒也热闹。
天寒地冻,风雪飘摇,暖暖的殿中,众人围炉而坐,除了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不在席上,都已悉数到齐。
不仅几位皇子,还有沈家的几位公子和将军,现如今,沈家军终于能够回京,不必常年驻守塞北,远离权利中心了,也是可喜可贺。
还有刘家的人,另外丽太妃念念不忘给自己的儿子说媒,叫了自家嫂子和曾经与四皇子相过亲的潘宜家,都是些年轻人,坐在一处,说笑自然,没那么多拘束。
越过那么多人,刘玉瑶的目光聚焦在了李律的身上。
他身边依旧坐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姑娘,不必拆穿,那人就是真正的刘玉瑶,现在名叫春生。
而李律看上去除了消瘦了一点,神态倒也算是比较自然的,跟旁边六皇子时不时的说笑几句,倒也洒脱。
这让刘玉瑶看在眼中松了口气,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没有颜面面对这个人。
“我给你算了算,要生得等到明年夏天了。”刘夫人坐在她的身边笑呵呵的拍拍她的手道:“小宝也能有个伴。”
回过神来,她对自己的娘亲嫣然一笑,又打趣旁边的刘玉环道:“玉环,你也得抓紧生个,热闹,不然这宫里就太冷清了!”
刘玉环听闻,双颊一红,低声说道:“姐姐,勿的让人看笑话。”
“笑话什么?”刘夫人倒是个开明的:“你既被五殿下休了,你又与四王爷彼此倾心,我看这事可成。”
“三婶……”
刘玉瑶一旁揶揄道:“你要不抓紧点,你的如意郎君可就要被人抢走了!”
再放眼看去,只见李徇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潘宜家,正巧笑倩兮的往他身边凑合,一边凑还不知说着什么。
这位曾经对太子倾心的姑娘知道自己与当今圣上没有希望,便也察觉出李徇的好了,一心想要博得他的欢心。
而李徇虽然避之不及,但碍于人家姑娘的颜面也只能半推半就,接了姑娘倒的酒一口饮尽。
刘玉环看在眼中果然已经神色哀戚,对上李徇看过来的目光又扭转过头。
却不想李徇却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大步往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一国之君诧异道:“四弟,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谁也没能阻挡他的脚步,目标明确,径直而来,一把拉起刘玉环的手腕。
想他一介习武之人,身大力不亏,抓着刘玉环却如一只小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