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撇开脸,转身快步朝着床榻走去,身后邪魅声音还不忘提醒她。
“记得换上本公子精心为你整备的睡袍,一定很适合你。”
“”
她敢肯定,死狐狸铁定是为了找回先前的颜面,故意如此整她。
等到顾南幽在摄政王包袱中一番寻找,果然在里边见到一件睡袍后,一抹不可思议在眸中一闪而过,在屏风后窸窸窣窣换了睡袍,居然不大不小刚好合身,貌似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顾南幽沉吟片刻,神色有些闪躲,回过神来后。
便没有迟疑,当即去了床榻边,略微掀开绣着大朵牡丹花开的被褥就躺了进去,心中早已五味杂陈。
摄政王究竟是何意
她早已言表忠心之态,天地可鉴,他为何还要如此处心积虑
不知摄政王与疆姒公主说了什么。
疆姒公主似走不走,欲言又止,摄政王也不再理会她,只是淡漠说了句。
“劳烦疆姒公主走时带上房门。”
如此直言赶人,让疆姒公主恼羞成怒,可她的恼羞成怒被摄政王视若无睹,让她怒也怒不起来。
身子顷长一身红衣的摄政王,直径进了内阁,原本快速的步伐,在渐渐靠近床榻时也慢慢放缓脚步。
来到床榻前。
在躺在床榻上神色略微复杂的人儿的目光下,摄政王身子一顿。
随后伸手扯了扯衣襟,开始解开血红色外袍,见顾南幽撇开脸收回目光,同时也将身子背过去,显然是不愿看他宽衣解带,他便停下了动作。
也不再脱下外袍,直接和衣躺进被褥中,身体有些挨近顾南幽,即使没碰到她身子,顾南幽也当即往后挪了挪,以此来保持距离。
摄政王也不甚在意,也没再得寸进尺。
只是将手轻轻搭在顾南幽盖着的被褥上方,从疆姒公主角度看去,两人显然是在相拥,欲有再进一步打算。
外间疆姒公主看见他们果然睡在一块了,还不加掩饰,气得直跺脚,再也没心思看下去,瞬间恨得夺门而出。
后面跟随之人,暗道这未来驸马爷没一点眼力见。
即便要和自己的婢女欢好,这本是寻常之事,但最好也要在四下无人之际,怎可在疆姒公主面前如此放肆
那样显得太过无礼。
甚至是严重轻慢了疆姒公主。
等疆姒公主腻了,他以后的日子能好过
当然
想归想,仆从离开时还是不忘带上房门,以免有让疆姒公主难堪的声音穿出来。
房间内。
疆姒公主一走,顾南幽还在想该如何处理她与摄政王同床共枕之事,摄政王就已起了身,将被褥整好,独自走到烛台前熄灭烛光,便没了动静。
良久之后,再没一丝声响传来。
今夜夜色微浓,即便是快至春末,夜里还是有些微凉,夜风徐徐,窗外树枝摇曳,淡淡月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散落一地,使得屋内摆设影约可见。
屋内极其安静,几乎落针可闻。
一直不曾动弹一下的顾南幽,许久听不到动静,才缓缓转过来。
放眼望去,触目可及便是摄政王坐在椅子上,斜靠着墙面,还单手撑着半边脸,貌似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打算如此过一夜
刚刚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公子”
顾南幽轻轻喊了声,为避免隔墙有耳,她没以摄政王相称。
斜靠着墙面之人,听闻她低细幽兰般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稍稍朝床榻这边看来,也不应答,似乎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发现床榻之人难以启齿,他才淡淡开口:
“不必多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