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这一奶同胞的血脉亲情。
目睹此景莫白只得暗自叹息风怜影所言不假已成事实任何责备跟内疚都已于事无补。
此时面前虽有满桌的佳肴两人皆都食之无味形同嚼蜡然而正值两人相看无言之际雪柔慌张地夺门而入步子凌乱险些摔倒只见她手中紧握着一支箭矢。
“小姐!他……他来了把整个别院都围住了!”雪柔喘息着焦急言道。
风怜影蓦地站起身来快步上前接过雪柔手中箭矢方才满脸的愁容立时消失两眼凝视着那支羽箭透着昏黄却又极清晰的看到风怜影此时气息十分浮躁吞吐之间皆是愤怒仿佛这股愤怒在她心底已经埋藏了多年。
此刻在她眼中昔日破城之时的惨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兄长风泅陵跟同城主以及一干护卫一去不返力竭而亡有幸生还之人更是生不如死沦为囚奴处处受人白眼奚落命贱如草芥。
“姓马的你欺人太甚!”只见风怜影恶狠狠地说道。
砰地一声那支羽箭自她手中断折。
雪柔看着风怜影此时的神情无奈地言道:“哎!他们屡次上门欺负咱们主仆的性命迟早要落在他们手里!”
言语当中莫白不难理解到风怜影这十余年来每天所过的都是这般寄人篱下担惊受怕的日子。
雪柔与莫白相继对视了一眼当即言道:“今日那姓马的败在侠士剑下如今他竟然纠集人马上得门来欺负人!”
若在往日风怜影只能任其奚落然而今日之事虽然是因莫白而起与己无关如此一来倒令她不那么害怕了。
因为今日莫白与马三军打斗之时她见识到了莫白的身手让她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虽然马家人多势众当真困斗起来亦并非毫无胜算。
“风姑娘请叫我莫白!”簌簌写道。
看着字体风怜影会心地笑了笑。
透着窗纸深秋暗夜里的漆黑正如此刻阁楼当中之人的心思漂浮着漫无边际。
倏然不远处传来一人的吼叫之声说道:“三妹子!你们没事吧我带来了马家铁卫军特地赶来保护你来了!”
那说话之人并非他人正是白天落败的马三军如今城中马家声势如日中天所凭借的便是这些所向披靡的铁卫军横行无忌成一方霸主。
风怜影应声而出只见她怀抱瑶琴凌空一跃径直跳出了阁楼而雪柔紧随其后前后而至莫白看着雪柔轻盈的身姿料定这主仆二人皆都身手不凡。
事因己而起莫白自然是要为风怜影主仆二人挡下一阵。
马三军再次见到莫白站在风怜影身旁心中颇有余悸稍前他亲身体会过眼前这人可怕的内力。
只是此刻他的身旁亦站着另一个人此人面相俊朗气宇轩昂双眼炯然有神定定地看着风怜影等身后的火池火池之上那柄利剑透过火光显得格外妖冶鬼魅宛如他的呼吸都与那把戎翎饮血剑连同一体。
风怜影自然认得此人他便是孤鸿涧的主人魔头薛子翁的独子当然亦是寒雁城被陷落的始作俑者。
故人相见风怜影恨怒之情由心而起遂言道:“你以为把这魔头往这一摆我们就要任你宰割么?做梦!”
马三军眼见她言辞态度仇视想必定然与那站在一旁的人有关回言道:“三妹子怎么这么说话难道我马某人有过亏待你们吗?”
“哼!你确实是没亏待过我们只是这十余年来我主仆二人竟不知如今城中何样!”风怜影回言道。
“放肆!”薛长戈突然大声喝道。
顿时风怜影只觉一股劲风袭来才一抬眼看去那薛长戈一掌已然迫近她知道薛长戈的手段遂连忙侧身后仰快速避开然而薛长戈哪里肯答应见其一掌扑空顺势踏碎几块石板借力紧随而来。
马三军虽然知道他并不会伤及风怜影性命情急之下连声叫停。
薛长戈似是不作理会攻势未减眼看着风怜影便要吃受那一记掌力之时莫白暗暗提运内力纵身一跃挡在了风怜影身前。
薛长戈猛然感觉眼前人影晃动料定来人绝非善类连忙化转掌势运掌换手竖起食中二指掌力瞬间变成了凌厉的无形剑气破空而来莫白不敢轻敌左手趁隙推了一把身后所背之物。
忽然间‘天行剑’脱鞘而出借着熠熠的火光剑身发出阵阵寒光莫白右手单手紧握剑柄横剑封挡。
毕竟肉掌难敌铁器一道寒光掠过薛长戈眼球他感受到了这束剑光异于寻常连忙回撤暂收攻势。
“天行剑!难怪这次三姑娘你有恃无恐了!”薛长戈站定身形诧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