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周身的凉意,沈笑轻声开口,“父亲知道我来边境,担心我的安全,就给我寄过来这些。”
她前些天偷偷取回来的。
本想着没必要就一直瞒着他,可没想,终究还是派上用场了。
“知道了,我进里屋查探,你留在这里守着。”
他跳过这个话题。
两个人里应外合,出事的概率小一些。
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就要进去时,男人的手被拉住,“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
女人的声音没半点含糊。
她进去?
“你开什么玩笑。”秦北城一脸不认同,“这屋子里什么情况你我都不知道,万一出事了......”
“好了,别啰啰嗦嗦了,再叫人都被你叫来了。”
说完,沈笑也没等他同意,推开他,人往里跑去去。
或许是因为外面有守卫,客厅的门没上锁,沈笑动作极快的推开门,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男人不清晰的视线中。
“沈笑,给我回来。”
男人的声音被极力压低,自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复。
屋里里没有开灯,借着月色,隐约能看清这里的布局。
相比之下,这里的布局并没有沈笑想象中的豪华,甚至还没有她所住的北宅大。
与普通人家无异,是两室一厅的构造。
客厅的中央有一道走廊,顺着往里走去,是两扇房门。
都没有上锁?
若真是囚禁着个女人,这个点按理说,林锵应该跟她一起在其中的一间休息。
想着,沈笑又从包包里重新取出一个瓷瓶,比方才的小了一些。
将自己脸上的口罩捂得严实一些,她打开瓷瓶。
肉眼看不到什么异常,只有一些淡淡的气味从瓶口溢出,有些花香的味道。
这也是阮柏涛给她寄来的,是一种可以使人陷入短暂昏迷的毒药。
传播姓很强。
即便隔着和里面隔着一扇门,也能透过门缝传入,使人暂时失去意识。
不得不说,有些这些小玩意儿,做起事来真的方便许多。
沈笑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将瓷瓶收起,她伸手去转一旁的门把。
先开的是左边的房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摆着一张床,床上的被子被叠放的很整齐。
没人?
那便只能在另一边了。
关上门,沈笑转而去开右边的房间。
房门缓缓推开,一道缝隙在沈笑眼前逐渐拉大,她看过去,瞳孔蓦地放大,呼吸不由的皱缩。
本以为是男女共睡一床的画面。
谁想,根本不是。
这间房,比方才那间大了很多,可装潢打扮,根本不是卧室的模样。
倒像是一个......灵堂。
没错,就是灵堂。
木制的排位被置于高架上,可前面却没有香火祭拜。
一张婴儿床安安静静的立在角落的位置,里面铺设着卡通图案的被褥。
一件婴儿上衣和裤子被展开躺在里面。
旁边的桌上,一盆蛋黄的曼陀花开的正盛,有些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沈笑望着这一切种种,脑子里有一秒的蒙圈。
这是什么情况?
灵堂不像灵堂。
婴儿房不像婴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