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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他比我重要?(1 / 2)


x “……”

低头仔细打量她好一会儿陆景行气得简直想一扇子敲她脑门上:“怎么是你!”

怀玉很无辜:“是我不是正好么?你既不用找我麻烦也不用找他麻烦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吭声?”他咬牙“等着看我笑话呢?”

“不是不是。”怀玉摆手“我是守一个丫鬟的本分呀君上跟你说话我插嘴就不合规矩了!”

还规矩呢?李怀玉什么时候能把规矩当回事他陆景行三个字倒过来写!

展开扇子气呼呼地扇了会儿陆景行没好气地问:“找白皑干什么?他最近正忙着呢。”

江玄瑾道:“选仕都过了他还忙什么?”

“选仕过了也要忙……你怎么知道他去选仕了?”陆景行一愣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他接着眼神就有点慌乱眸子四处转着道“白皑虽是以前的飞云宫面首但他身上一无明罪二没有被朝廷通缉按理说是可以参选的。”

这一套神色转换流畅自然表情真实到位看得旁边的怀玉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本君不是来问罪的。”

真要问罪也不会这样带着个“丫鬟”亲自来陆府一趟了。

陆景行有点迟疑捏着扇子摇啊摇想了许久才松口道:“里面请吧。”

江玄瑾颔首抬步跟着往里走不经意一侧眼就见旁边这人一副熟门熟路的表情像是已经来过千百回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怀玉侧头:“怎么啦?”

“没怎么。”收回眼继续看向前头他面无表情地就跨进了花厅。

白皑没一会儿就来了站在花厅里看着江玄瑾眼神很是戒备:“君上找在下所为何事?”

“你参选答题之时可还顺遂?”

怎么突然问这个?白皑一脸茫然然后皱眉道:“题目不难答得应该不算差但……在下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落过印鉴了。”

怀玉安静地站在旁边看就瞥见江玄瑾神色微动朝她伸出了手:“拿来。”

她连忙将袖子里的卷子递过去。

“这可是你写的?”

接过来细细看过白皑道:“是这的确是在下所写……”

“还真是你写的?”怀玉一脸惊讶“但这印鉴是江二公子的啊!”

白皑一听连忙翻到卷尾一看那印鉴就皱了眉:“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江玄瑾神色凝重:“你当日答完为何会忘记落印鉴?”

“在下当时来不及了抓紧最后一点时间落完笔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落印了。”白皑一脸诚恳“可这卷子当真是我写的怎么会变成江二公子的?我与他都不在同一个院子考。”

寒门和豪门是有区别的寒门学子无身家背景交了银子就在个大杂院子里参考。而豪门弟子御史在他们参考前就会将名单送给陛下过目考试的地点是在掌文院。两个地方相去甚远。

江玄瑾道:“卷子收上去都是在掌文院里审。”

也就是说在审的时候两堆卷子弄混了也是有可能的。

“可也不能把在下的卷子落了别人的印呐?”白皑有些气愤“这要是君上没拿来在下还被蒙在鼓里。”

的确要是江深不说谁也不知道这答卷是白皑写的一旦放榜本该是白皑的魁首就无声无息地变成江深的了。

“这倒是巧啊。”李怀玉小声嘀咕“卷子弄混就算了还帮着落了个印。”

“还能说是巧?”陆景行轻哼道“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欺负寒门子弟不知道事儿拿了好卷子去给贵门中人讨功名这种事又不是头一次发生。”

江玄瑾问:“以前还发生过?”

“你难道不知道?”陆景行嗤笑“前年张家的那个魁首是个什么德性?纨绔子弟肚子里半点墨水也没有怎么写出的锦绣文章还得了朝里一片称赞?你真当那东西是他自己写的不成?”

“这只是你的推论。”江玄瑾抬眼看他“可有证据?”

“有证据还能放了梁思贤逍遥这么多年?”陆景行摇头“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法放到面上来说的事情毕竟卷子在掌文院那群人手里谁也看不见。”

这倒是真的就算是紫阳君去也没能看见完整的三甲卷子。

白皑很是不忿地道:“我现在能怎么办?去衙门击鼓鸣冤?”

“别。”怀玉摇头“你鸣冤人家还当换你卷子的人是江二公子可他没有啊他比你还生气呢。”

美滋滋地睡了一觉、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了入仕的江深莫名其妙就成了魁首他定然也很想去击鼓鸣冤。

江玄瑾起身朝白皑微微颔首:“此事本君定会还你一个交代还请按捺两日。”

“那好。”白皑拱手“在下恭候君上佳音。”

一切顺利李怀玉看着江玄瑾的侧脸轻轻松了口气。

两人离开陆府江玄瑾一路都半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怀玉勾着他的手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梁思贤这个人。”江玄瑾道“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很难让人相信会做出以权谋私的事情来。”

呵呵笑了两声怀玉道:“你家二哥也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写起相思的诗句来简直是情比海深忠贞不二但你看他是个专情的人吗?”

这个类比实在是太生动江玄瑾被说服了:“还是得彻查一番才是。”

“辛苦你啦。”怀玉伸手替他捏着胳膊垂眸掩盖了眼里的一点点心虚。

江玄瑾没看她只低声喃喃:“这个梁大人之前也与丹阳有不小的过节。”

“怎么人人都与丹阳有过节啊?”李怀玉漫不经心地道“她是不是做了很多的错事惹众怒了?”

错事?的确做过很多但有些以前认为是错的事现在再看其实丹阳也有丹阳的道理。只是她的道理不为法规所容终究是要被桎梏的。

想起飞云宫那抹灿烂如晚霞般的影子江玄瑾皱眉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沉重。

“别想她啦!”怀玉笑着拉着他往前走“快回去找你二哥这事儿再慢些指不定就横生枝节了。”

马上就要放榜江玄瑾回神也不敢再拖延回去江府便让江深找印鉴遍寻不着又让乘虚夜探掌文院。

结果那印鉴还真被找着了就在掌文院梁思贤平日的办事桌上。

于是第二天江玄瑾引江深去了御前将情况禀明恳请皇帝彻查。

李怀玉穿着丫鬟衣裳跟着江玄瑾去掌文院看就见宣纸漫天梁思贤被人押着很是狼狈地冲他们这边喊:“君上下官是冤枉的啊!”

江玄瑾看他那字字泣血的模样微微有些心软甚至想这些人是不是太粗暴了些?还没查实怎么就能这样对一个学官呢?

然而当徐偃开堂求证于京都学子之时看着那乌压压一片跪在下头喊冤、认自己卷子的人江玄瑾黑着脸收回了同情心。

不止江深和白皑这一趟选仕寒门中有三人卷子被替落了印的人卷子甚至被裁掉印鉴改落他人之名。

李怀玉看得咋舌:“真是一手遮天啊!”

江玄瑾心情不太好侧头问她:“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怀玉一愣眨着眼道:“为什么说这个?”

有些疲惫地搂过她的腰将人反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头顶江玄瑾叹息:“厉奉行如此梁思贤也是如此我惯以为他们是好的结果背后都藏了这么肮脏的东西。”

拍了拍他扣在自己腰前的手怀玉道:“人心隔肚皮不能全以表象定人呀。有人装得正人君子其实是阴险小人。而有人……看起来十恶不赦但她说不定是一心为国。”

顿了顿她又笑道:“当然啦像我这么表里如一的人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脸上喜欢你心里也喜欢你!”

闷哼一声江玄瑾将她抱上马车眼神黯淡看起来还是很不高兴。

于是李怀玉就变着法儿地哄他:“咱们不急着回府了让车夫四处转转?”

伸手轻揉着她的腰他低低“嗯”一声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半阖了眼瞧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墨色浓郁的眸子藏在下头深邃又动人。

怀玉看得有点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他的眼睛上。

江玄瑾有点恼:“你干什么?”

痞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怀玉道:“这还不明白我在干什么?那再来一下!”

说着扯下他的衣襟又亲在他脸上。

马车跑得缓慢一晃一晃的外头都是路过百姓说话的声音江玄瑾觉得这很放肆可怀里的人却没管亲他还不算手放去他的背后一节节地摸他的脊骨。

“再动便将你扔下去!”他色厉内荏地威胁。

怀玉挑眉眼里满是戏谑:“你敢扔我就敢大喊‘紫阳君非礼’!”

江玄瑾一僵立马想将她放去旁边。

“你敢推开我我也喊非礼。”怀玉笑得得意极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扯他腰带。

“你……”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他有些震惊。这可还是在街上车帘晃动之间隐约还能瞧见外头的人影。可怀里这人像是天不怕地不怕松开他的外袍伸手贴着中衣紧紧抱住他高高扬着的嘴角带着温热的气息贴上他的喉结。

“白珠玑。”他咬牙很是严肃地道“你不能在这里乱来!”

本来还只打算调戏他一下可一听这话怀玉不乐意地抬眼:“你知道有些人天生反骨吗?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会想做什么。”

说着贝齿轻轻一咬他的下巴嚣张地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江玄瑾怒想推开她吧结果这人当真不要脸一扭头就当真朝车外喊:“紫阳……”

街边的百姓立马好奇地往马车的方向看过来。

脸上绯红江玄瑾慌忙捂住她的嘴将人抱回怀里任由她接着占他便宜。

“可别出声啊。”她笑得贼兮兮的伸手钻进他的里衣摸着他结实平坦的小腹像是要数清他的肌肉纹理似的来来回回就是不肯停。

“你别太过分。”他声音沙哑贴着她耳畔恨声道。

想起圆房那一晚怀玉气不打一处来:“到底谁更过分啊?我当时那么求你你不也没放过我?”

这没羞没臊的……在房间里同在这里能一样?江玄瑾身子紧绷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余光瞥着前面那时不时扬起来的车帘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了。

怀玉乐了低头小口啄着他手很流氓地继续往下。

正在驾车的乘虚倏地就听见车厢里一声闷哼。

“主子?”他连忙问“您怎么了?”

“啊没事你主子撞着头了。”自家主子没回答倒是夫人的声音从车帘后头传了出来“你继续驾车往郊外走。”

郊外?乘虚很疑惑但还是领命从了。

怀玉回头看着面前这低头咬着自己肩膀的人痞里痞气地凑在他耳边道:“你要小心啊乘虚的耳朵尖着呢可不能出声叫他察觉了。”

说着手上调戏他的动作却是没停甚至越发放肆大胆。

江玄瑾看她的眼神已经是想杀人了双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腰轻喘一口气将头靠在车壁上一张素来冷清的脸上被艳色侵占眼神愤怒又挣扎。

美色无边啊……

李怀玉咽着唾沫想要是当初江玄瑾不被先皇看上先封个紫阳君她在遇见他的时候肯定会先把他抢回飞云宫当个面首。

可惜了江玄瑾对丹阳是没有半分好脸色的还是只有白珠玑能调戏他。

“江玠~”在他耳边轻呵着热气怀玉一边喊他一边逗弄他的身子那脸上的坏笑活脱脱就是个山上下来的土匪。

江玄瑾被她戏弄得无力招架身子实在难受忍不住就张口继续咬上她的肩膀低低地哼两声。

青珀色的织锦长袍凌乱地同浅橘色的丫鬟衣裳缠在一起瞧着有些好看。

时辰本就不早等马车晃晃悠悠地到了郊外月亮都已经升起来了。车一停下李怀玉掀开帘子伸出个脑袋就朝乘虚道:“去找点泉水你家主子渴了。”

“是。”不疑有他乘虚很老实地就走了。

怀玉笑着回头轻轻抚着江玄瑾的背柔声哄他:“没人了没人了别恼了。”

脸上潮红未退江玄瑾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真是……”

“我色胆包天不懂规矩胡作非为!”怀玉很是坦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伸手替他拢上外袍“但你心情好了呀。”

江玄瑾一怔皱眉看着她。

所以这么调戏他是因为方才他心情不好?江玄瑾气极反笑:“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

“管你信不信呢!”她撇嘴一副无赖相。

江玄瑾:“……”

乘虚回来了恭恭敬敬地把水壶递上来:“主子。”

掀开车帘江玄瑾一手捏水壶一手捏李怀玉将她拎到路边没好气地道:“伸手。”

怀玉乖巧地照做就着他倒出来的水把手洗了一边洗一边嘟囔:“自己有洁癖连我也管?”

“嗯?”

“该洗的确该洗!”怀玉认认真真地搓着手。

乘虚在后头看得一脸茫然不是说渴了么怎的又洗上手了?

郊外月色醉人怀玉懒洋洋地靠在江玄瑾怀里打了个呵欠道:“不想回去了就在这里歇了多好。”

睨她一眼江玄瑾摇头:“不可能。”

这地方全是草木哪里是能住人的?

“我也知道不可能就是随口说说马车坐得太闷了。”嘟囔两句怀玉动身就去爬车辕。

然而刚站上去手就被人一拉。

江玄瑾站在车辕边扯了她的手就翻了个身将她拉下来背在了背上。

李怀玉:“?!”

“我也觉得有点闷。”他冷淡地说了一句伸手勾了她的腿背好抬步就往回走。

怀玉傻眼了后头的乘虚也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把人背回去不成?可从这里走回主城非得花上半个时辰更何况他还背着一个人。

江玄瑾的背宽阔而温暖让人觉得很安心。怀玉惊讶了一会儿也就释然了很是轻松地将手搭在他肩上垂着随着他的步子一晃一晃的。

“你真可爱。”她笑。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夸男子当用何词回去我好生教你。”

“别教教了我也觉得你可爱。”她笑得更欢“我对你好一次你就非要对我好一次半点也不肯欠?”

他不吭声手勾着她的膝盖背脊挺得很直。

这样的姿势其实背上的人会很不舒服但是李怀玉开心得很摇头晃脑地看着天上的月亮鼻息间都是这人身上的梵香。

“你背累了就放我下来啊乘虚驾车跟在后头呢。”

“嗯。”

应是应了却没做江玄瑾背着她慢慢走当真是一路走了回去快到江府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远远看着江府的牌匾勾唇笑了笑墨瞳里盛满了这一路上照下来的月光。

乘虚在后头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梁思贤被关押候审选仕腐败之事慢慢暴露于人前百姓哗然朝廷里更是一片哗然皇帝下令彻查掌文院京都里好像就又热闹了起来。

江玄瑾两日没上朝坐在书房里心平气和地抄佛经随便哪个大人上门来访都被他关在了外头。

怀玉磕着瓜子好奇地问他:“你这样不见人也不怕错过了什么要事?”

江玄瑾头也不抬地道:“这个关头来访之人定然不是想说是非对错而是论党派平衡不见也罢。”

倒是看得通透怀玉笑眯眯地想能在朝廷里混迹八年不涉党争还屹立不倒的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正想着呢乘虚满脸惶恐地跑了进来:“主子有贵客!”

江玄瑾皱眉:“不是说了谁来都不见?”

“但这个人……不能不见啊!”乘虚连连摇头。

江玄瑾一顿放了笔抬眼往外看就见一个穿着暗黄色常服的人站在外头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卫。

脸色微变他跨步出去就将人迎了进来。

“您又在胡闹什么?”

李怀麟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无奈地道:“朕实在拿不准主意君上又不进宫他们又不让朕事事问君上看法故而朕只能出来寻你了。”

李怀玉倏地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注意到她李怀麟微微一笑:“君夫人也在?”

“给陛下请安。”怀玉神色严肃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忍不住道“您这样出巡实在危险。”

“也不能怪朕不爱重性命。”李怀麟苦笑“但要是想带上一队侍卫出来就得先跟宗正报备再等他们商议定夺出巡路线和仪驾……朕觉得这样来轻松些。”

轻松是轻松了可命也难保了!李怀玉脸色很难看她这弟弟是被她护得太好了真当皇帝是可以随便在街上乱晃的?想取他性命的大有人在叫人看见他还不得跟饿狼扑羊似的?

心跟着吊起来怀玉左右看了看小声吩咐乘虚和御风:“带好人准备等会送陛下回宫。”

江玄瑾还没开口就被她抢了话斜她一眼点头示意乘虚御风照做。

李怀麟小声道:“朕这一路上过来都没什么问题君上和夫人不必这样紧张。”

怀玉很想骂他然而现在身份不对她没法开口。幸好江玄瑾跟她想法差不多开口就替她斥了:“身为社稷之主岂可如此轻慢?”

“……君上息怒。”一被骂就忘记自己是皇帝李怀麟心虚地低了头“朕以后定然注意。”

江玄瑾皱眉看着他:“陛下究竟为何事而来?”

想起正事李怀麟抬起了头:“学官梁大人一事朕觉得徐偃说的是对的既已查出他徇私舞弊以权谋私那就当予以严惩发配边关。但柳廷尉说此事尚有蹊跷的地方让朕三思。柳大人一向公正被他这么一说朕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江玄瑾道:“您既然觉得徐偃说的是对的又为何要理会柳云烈的说法?”

“可他……”

“柳云烈为人如何与掌文院这案子有关吗?”

“没有。”

“既然没有他也没有拿出证据反驳徐偃审查的结果您为什么会拿不定主意?”江玄瑾不满“竟然还冒险出宫?”

李怀麟被凶得有点忐忑完全没了在朝堂上的霸气低着头可怜巴巴的看得怀玉有点不忍心了端了茶就去放在江玄瑾手边打断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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