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触摸,致使她又想起了与顾寒绝的那一夜,心底又袭来一轮更大的恐惧。
“放肆!”哪怕她内心恐惧无比,但面上依旧维持着以往的威严,用凌厉的眼神狠狠瞪着对方。
男人似乎差距到她极力掩藏的恐惧,面具下唇带浅笑,终开了口:“底子不错,但因无人指点,恐难有较大提升。”
姜婍筠微微一愣,不知对方这话是何意。
“啪、啪……”几下,她身上的穴道被拍开,压力顿失。
姜婍筠不解,但也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你此番是何用意。”
对方倒也很直接:“想收个徒弟。”
姜婍筠瞬间明了对方来意,心中满是戒备之意。
通过此番交战,她知对方是不世高人,甚至可能比那武功天下第一的顾寒绝还强出许多。
若能拜他为师,再好不过。
但这人来历不明不说,竟还轻易收徒,哪像其他高人前辈那般持重和谨慎?!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为何不现真容,又为何出现在宫中。”
那人哼笑一声,不过听起来似乎并非是冷嘲。
“你倒是谨慎,刚刚见你身法灵巧,底盘扎实,但耐力明显不足,想必近日练功有些冒进。我可不轻易收徒,机会就一次,拜是不拜在你自己。”
这些话瞬间点中了她的痛脚,功力上的欠缺一直让她忧愁不已。
这人举止虽看似轻浮,但好似并非对自己有其他企图。
她听闻有些世外高人脾气怪得紧,任何举动皆自在随性,想必面前高人应就是江湖中所描述的那类人了。
“拜!”她也痛快应下,然后道:“敢问前辈为何不问我姓名、来历,这样冒然收徒可妥当?”
“无需,我自然知晓你是谁。”
姜婍筠无比震惊,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份的?
她做皇后时,皆易容行走,而现在也易了容换成另一副面孔,应无他人知晓才对。
男子冷冷一笑:“我知你从黎国而来,亦是有人嘱托我来此对你多加照拂。”
见他如此说,姜婍筠便放了心。这么一来,很可能是黎国的文显帝派人来关照她一番。
那文显帝也是多情之人,将她娘亲念在心底,多年未变,如今又多加照拂,她亦多感念至深。
“前辈可是文……”
那人手轻轻扬起,止住她的发问:“你我既相互了然,不必再多说,有些话留在心里便可。”
姜婍筠放下戒备,点头应声,又问道:“可您也得告知名号,好让我也知道认了哪位高人为师。”
面具下的那人抑不住笑意,“有机会你自会得知。”
姜婍筠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好再多言语,二话不说干脆跪下,“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这一跪倒让眼前人一愣,未想到她竟这般正式。
“起身吧!自今起,每隔一日在此相见,为师自会将毕生所学传授于你。”
“谢师……”
还未等她说完,他制止,“繁文缛节就免了,为师向来不喜。”
“是,师父。”
“练功也不在一日,今日暂且罢了,后天你我在此相约,届时莫要迟到。”
“嗯,徒儿定会守时。”
“记住,今日之事莫与他人说。”
“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