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这桓明宫今日破天荒的热闹,各路人马齐聚,向来破败荒芜之地,竟也有了一丝人气儿。
她发誓若再有下次,来此处前定要测算一番,再烧炷香。
当看到不远处的太后悄然赶来时,她很是震惊,而后又细想一番,发现她那师父所言果然不假。
此地明着说是禁地,可对有些人来说却是个藏秘之所,想必宫中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在此处皆有痕迹。
只见太后步履从容,一人前来。
她身披黑色斗篷,露出一张动人面庞,她是太后,但这称呼放在她身上却极不合适。
如今的她虽不是二八年华,但年纪也没过四十算是绝代佳人,再加上一番拾到,杏脸桃腮、朱唇玉面,可谓是风姿绰约。
姜婍筠隐在暗处,猜测这太后定是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未几,一人轻步而来,边走边四下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太后对那人道:“你怎得才来?”
那人背对这姜婍筠,令她一时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形很是熟悉。
“怎么,为见我你如此着急?”那人笑道。
听那人的声音,姜婍筠更加确定,这人必是她见过的,只是不太熟悉,一时还想不出是谁。
太后斜了一眼面前之人,然后有一丝不悦道:“刚刚有大批侍卫出动,难道你不知?”
那人却不以为然,“这又有何,此处不照样清净得很。大概是哪里的野猫或是那些偷情鸳鸯,不小心惊动了他们。即便真是如此也不会是在这个地方,此处莫说是人,连个鬼影都没有,谁又有那个胆子前来。”
姜婍筠打量了那人一番,只见他锦衣华带,头上玉质高冠价值不菲,可见这是朝中哪个高官权贵。
太后“啧”了一声道:“行了,你今日找我到底是何事?”
那人“呵呵”了一声回复道:“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你罢了,于是约你前来。”
“什么?”太后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冒着危险而来,竟只为见我一面,难道是疯了?”
“为了见佳人,我当然愿冒死前来。自从见到你后,我便是个疯子了,自那起我又何时不疯狂。”
两人一番对话,其中所含信息太过惊人,任谁都不会看不出,这两人有着私情,藏在暗处的姜婍筠也是惊诧不已。
“你真是够了,以后莫再如此。”太后突然气愤,说罢拂袖要离去。
那人却拦在她身前,“你可真是薄情,当初若没我的鼎力支持,你能有今日的荣华么?”
太后见对方变了态度,冷笑一声道:“彼此彼此,你今日在朝中的地位,难道就没有我在背后一手帮衬么?”
那人见太后也动了怒,若再下去会撕破脸,于是笑道:“呵呵,既然你我皆是同在一条船上,你又何必如此绝情。”
姜婍筠一心全在二人的对话上,以及那人的身份上,并未发现已有人悄悄来到她身后。
那人偏了偏身子,她其实只要再稍稍偏头就可看到对方面容。
太后此刻不想多做停留,于是道:“你我既在同一条船上,那就应为彼此着想,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人又拦了拦,“既然来了,何必那么着急走,有此机会不易。”
太后道:“走开,莫要再挡道。”
“哼”那人冷哼一声,“怎么,打算过河拆桥?你我早已脱不开干系,你何时这般畏畏缩缩。先帝在位之时你我便有了私情,暗地里不知有了多少次了,此刻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姜婍筠刚一偏身,听到这句,心中一惊,脚下一个不稳,便发出了声响。
忽然,一只冰冷又纤细的大掌捂住了她的嘴,而后自己双手被背负于身后,紧紧束缚着。
“谁?”那人大惊,四下张望,也漏出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