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是暗卫,并且效忠于皇帝。”暗绝神色不变道。
“什么?”姜婍筠震惊道,片刻后又收了惊讶的表现。
楚胤恒毕竟是宸国皇帝,有自己的势力和盘算并不为怪,但这却令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更为遥远。
她驱散了对楚胤恒的心思,然后问道:“你师弟同样来自黎国?”
暗绝未有避讳,直接答复:“他叫涂冲,我与他皆不是黎国人,只不过离开师门后做了不同的选择而已。”
姜婍筠想起两人见到对方时彼此间明昧不清的眼神,再加上暗绝明明武功在对方之上,竟会被对方伤到,她猜测两人之间应有许多“故事”,所以并没有继续探究下去。
她吩咐了几句,挥手示意暗绝下去休息,勉强为今日做个结束。
之后的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总有人屡屡前来故意找茬儿,要么是下毒,要么是送上毒物,要么是将一些动物死尸扔在了门前……
姜婍筠也见怪不怪,这些把戏于她而言不算什么,而大部分应皆出自于贾盈儿之手,其余的是那些胆大的宫妃。
她轻巧应对,正巧也拿这些当做平日消遣,唯独缺少了该出现的一人。
自那日与那神秘师父发生了些小摩擦后,他始终没有出现,让她在每个相约之夜里驻足等候,次次未果。
连续等了几个夜晚后,多少还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师父,你是不是在附近?”
她不能大声呼喊,只得试着小声在周围试探着。
“师父,做人不该言而无信,你答应过教我武功的,这都连着几夜爽约,难道今日还要继续么?”
仍无人回应,她并无灰心,继续道:“还是说你技穷只能教授我这些了?”
“那日轻薄我,我还没生气呢,怎么你倒生气起来了?”
……
软硬兼施,激将法也用过了回复她的只有偶尔清风拂过草木的“唦唦”声,以及林中的夜啼声。
她坚信他就在暗处,后来又一转念,觉得事有蹊跷。
正如她呼喊的内容一样,一个大男人何必同她计较,也许对方真的没有来到这里,许是被其他事务缠身。
除非对方是想戏弄她一段时日,否则不会迟迟不肯现身。
她忧心地自言自语:“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莫不是有危险?”轻皱的眉头愈发拧紧。
“为师在你心里就如此不济,说意外就意外?”
她暗自偷偷一笑,然后迅速收敛,果然还是被她激出来了。
“原来师父真的在附近,果然是想惩罚我一段时日。”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激将法。”他虽嘴上那么说,心里也明白她的小伎俩,但仍是没守得住。
“师父终于消气了。”她心中大石终于落下,脸上带着得意道。
对方也不动气,只道:“哼,为师就想看看你这定力如何,到底耐得住几次考验,未想到没几天便忍不住,真叫人失望。”
姜婍筠也不同他理论,只笑道:“既然如此,那师父也该多教教徒儿,如何耐得住考验才对。”
他一时未语,于是道:“这几日也难为你在这里等,为师正好也有一份大礼要给你,就看你接不接的下。”
话刚说完,人已转身朝另一个方向急速奔离。
姜婍筠见状不容她多思,也拼尽力气紧紧跟随。
二人穿行于皇宫之中,不知多久,姜婍筠隐隐觉得不对头。
先前她们所在之处少有人经过,可眼下正朝着人多的地方奔去,巡守的侍卫也越来越多。
他们似乎并非向着皇宫内院走去,而是向着宫外行进,宫门也是一个关卡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