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她将今日苏家两女子嫡庶之争讲给九厄听。
但却不知,当说到苏大小姐跳前朝那宠妃桓妃的倾城之舞时,九厄面具下异样的表情。
她亦不知,两人分别后,九厄却久久未离去,只默默站在废弃的桓明宫外,像是在怀念某人一般……
身处后宫的蓉嫔此刻正在这幽暗却华丽的宫室中,见到高坐上那有着倾城之貌的男子,心悦诚服的跪于阶前。
男子身旁站着两人,一人身着黑衣,长相十分好看,清冷的眼神令他整个人都透着冷峻。
另一人却一袭白衣,同样好看的长相,从神态来看却要比那黑衣人温和多了,而他正是顾寒绝的得力手下——孤洛。
一袭黑衣之人薄唇微抿,一言不发,他默默望着主位上坐着的人,严肃至极。
本就泛着幽冷之气的大殿,几乎同他融为一体,同样透着肃杀。
孤洛望了一眼身旁的黑衣人,对顾寒绝开口道:“大人,我与寒承皆调查过,并未在宫中查到您所说的那人。”
那名叫寒承的黑衣人只微微点头附和了一下,并未开口。
“大人,经属下调查,同样也未在宫中发现什么戴着面具,手执双钺的怪异之人。”此刻蓉嫔也开了口。
“哦?”顾寒绝缓缓睁开双眸,撑起了侧倚着的身身子,悠悠道:“这倒奇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可见此人来历不凡。”
顾寒绝所调查之人,便是那日在桓明宫出现的带面具之人,亦是暗绝的同门师弟。
他的暗卫以及眼线,被安插在宫中许多角落,可却从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这叫他怎能不在意。
蓉嫔猜测道:“难不成这人是宫外之人,因某些目的,到桓明宫一探,恰巧遇上了大人。”
顾寒绝直接推翻她的假设,“不会,那人身手本座瞧得一清二楚,凭功力,绝不可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看他那逃脱的路线便知他熟知宫中地形。”
蓉嫔听闻,也有些诧异,于是问道:“难不成他有同伙,若有同伙的话,在宫中行走不是难事。”
顾寒绝笑得更柔和了,他淡淡道:“是啊,这便是本座最在意的事了,试想一个势力就在本座眼皮子底下,可本座却一无所知,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你说对么?”
话说的如此令人担忧,可他笑意更深,极尽温柔。
从前的蓉嫔有时真忍不住想多看两眼那极美的容颜,可往往又不敢多看,毕竟那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毒。
蓉嫔听到这话细细思索。
……武功不高,却熟悉地形,能在宫中自由行走,不惧严密守卫……
这些端倪能叫她想到一人,突然问道:“难道是……”
“不错。”顾寒绝慵懒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轻啜一口。“此人必是皇上安排的,再不济也是太后的手下,否则早已让本座察觉。”
寒承此刻开口道:“也有可能是皇后的人。”他嗓音低沉,但听起来很是有磁性。
孤洛分析道:“不,我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皇上,毕竟姜婍筠有名无实,一个黎国皇室的养女罢了,不见得会有自己的势力,即便是有想必早就被我们查得一清二楚了。”
寒承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黎贵妃的手下。”
“不可能。”顾寒绝直接否定,“那日‘小野猫’也在场,那人若同她不是一伙,反而两人还大打出手。”
他口中所说的“小野猫”本该是姜婍筠,可被他认作成了贾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