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她母亲一般,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料想的到如今形势的巨变。
她急得无法,但又说不过这么多人,也不敢通这么人评理。
毕竟在场多得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小姐,且有的也被封赏,自然无法去招惹。
苏宓的手段要高明的多,此时正是做个“好人”的时机,她收敛了刚刚的哀愁和委屈,换做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
“母亲、姐姐,你们不常出门,这宫里可不比家中,规矩还是要讲的,此番宓儿也就不多加怪罪了。”
一闺秀不满道:“这规矩在宫里和家中都是一个样,谁也不能有违礼数。苏小姐,你心肠也太好了,这当了县主就应该有个县主的样儿,免得有些人不守本分、不知尊卑。”
廖夫人听着这话,气得暗暗咬牙却又无法,她哪里能得罪这么多人,于是缓缓调整心态,任她们针对她们母女。
顺便还气愤于自己的没眼力,竟未看出苏宓竟是个有心机的,养在身边十多年,真是养虎为患。
苏宓又正色道:“正是,这宫里和家中都应遵守礼数,我与母亲和姐姐都是一家人,今日之事宓儿万万不会怪罪你们的,还望日后你们要谨记慎言慎行。”
廖夫人再怒也无济于事,多少也是在深院中同其他女人斗过的,此刻抚平心绪,换做一脸自责道:“哎呀,你说这脑子啊,以前常在家里教育你们姐妹二人,如今忘了宓儿已是县主,我这还念着曾经在家中的样子呢,于是刚刚说话有些失了分寸,宓儿你可莫要放在心上,母亲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还欠身施礼,低首一掩面容上的狰狞。
苏卿璇是个榆木脑袋,哪里是个有脑子的料,还不服,想上去理论,“娘!你……”
她还未说完,就一把被廖夫人狠狠捏住了手腕,被示意闭嘴。
这脸变得挺快,苏宓也知她识时务,于是配合着她继续演下去。“母亲莫要怪宓儿,毕竟古往今来,礼数不能废。”
“知道知道,我怎么会忘呢。刚刚是我失礼了,各位夫人、小姐见笑了。”廖夫人赔笑道。
她还拉了拉苏卿璇,苏卿璇不得以才给苏宓道歉。
还未开场,就出现了小小闹剧,苏宓也因此奠定了根基,让世家小姐们格外钦佩。
廖夫人将苏卿璇拉离人群,来到偏僻一处。
“娘,你看她,如今不得了了,早已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你可要给我出口气呀!”
苏卿璇一边哭诉一边跺脚,她从小到大都未收到此等侮辱,哪里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还回去。
廖夫人还算沉得住气,严重亦有阴毒之色:“哭有什么用?气有什么用?难道你现在能过去掴她两巴掌么?”
“那县主之位明明是我的,是她用使阴招抢了去,若之前没让她将我的舞事先露出,现在的县主就是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真没想到,曾经那么一个低声下气的人,如今也敢骑在我头上了,哼!如今看来她这野心不小,装模作样的功夫也不浅。”
“她竟然演戏愚弄我们,娘,事到如今,我们该如何?”
廖夫人挑了挑眉道:“听着,今日是你大展才能的时刻,决不可掉以轻心,你的目标是入宫,最差也得是个王妃,莫要同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蹄子计较。”
苏卿璇又问道:“可她心机那么深,若再用些手段该如何?”
廖夫人斜眼笑望着苏卿璇,笑意中却透着一股不合这个季节的阴寒。
“她能用阴招,难道我们就不能用了么?若能当上皇妃,顺便再借机除掉一个贱种,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母女两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岂知一环套一环,有人对弈,自然有不少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