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见事已至此,于是便继续编下去。
“我只记得穿得是灰衣,是个男子,其余的就瞧不清了。”
贾盈儿故作惊醒状,然后道:“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好似看到过这么一个人,当时在酒库附近打转,虽然举止不太正常,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于是也未去理会。但若真往下毒上去想的话,还真是令人后怕,想必县主由此担忧也属正常的。”
她顺着苏宓的话,将这事说得有了些可信度,这分明就是想帮苏宓一把。
贾盈儿又道:“皇上,臣妾也觉得这县主的担忧也是情有可原的,若当时换做臣妾,想得多些,也会怀疑这酒被动了手脚。至于刚刚的阻拦,想必县主一时情急,口无遮拦罢了。”
楚胤恒最吃她这套,见她为苏宓说话,于是也将这不合理的事惯性地认作合理,然后点头道:“爱妃说得有理,想必县主也是为了众人安危。”
贾盈儿柔柔一笑道:“正是呢,既然如此,皇上您就莫要见怪了,难得县主由此心,许是年轻不懂事,遇事还有些毛躁,以后慢慢来就会好了。”
楚胤恒“嗯”了一声便道:“也罢,这事就作罢了吧,朕就不再追究了。”
众人这下更佩服贾盈儿了,刚刚这场争辩搞得大费周章,而这位宠冠六宫的黎贵妃轻巧几句便将此事解决。
可苏卿璇不干了,她的怒火哪里那么容易被浇灭,于是依依不饶道:“皇上不可啊!苏宓有意陷害我这长姐,简直罪大恶极,求皇上发落。”
姜婍筠看苏卿璇这副模样,只笑她愚蠢,贾盈儿一旦开了口,让楚胤恒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而且这事谁也不想闹大,既然楚胤恒已有定夺,那便不好再提,若再是提起,那就是惹人厌烦了。
更何况,她不看看贾盈儿是谁,世人皆知,天子最宠的便是贾盈儿,她这番反对之言不仅驳了皇帝的面,还打了贾盈儿的脸。
“够了!”楚胤恒有些怒了,“此事已作罢,县主也已解释清,那便翻过此页吧。”
“可是……”苏卿璇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再次开口。
却被苏筹呵斥住,“住口!”
“爹……”苏卿璇还想说,苏筹怒视着她道:“还不够丢人么,马上闭嘴。”他如今也是烦躁不已,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
廖夫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于是赶忙将苏卿璇拉倒了一边,小声劝慰着:“皇上的话不可反驳,你怎得如此没大没小,不想活了么?再者,瞧瞧皇上身边那人,那可是黎贵妃,谁说的话都不如她说的话管用。”
苏卿璇忍住了怒气,怨恨地望了苏宓一眼,又不服的盯着贾盈儿看。
此刻贾盈儿正在看她,见她投来如此张狂的眼神,于是带着阴狠毒辣的眸光瞪着她,叫她心下一惊,慌张地低头,后悔自己刚刚那般失态,那眼神叫她能怕上一天。
一场小风波结束,台上又恢复如常,两人继续比试着。
两人饮下了十来盏,脸上有些微微红润,但神采飞扬,越发动人,让众多男子们也为之心动。
姜婍筠和齐蔳都感觉身体微微发热,但还是支撑的住,就是脚下有些软绵绵而已。
齐蔳棋逢敌手,有些激动,加上喝过了酒,更有些抑制不住情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我还以为你说换盏的那番话是大言不惭,原来真有两把刷子,是本公主小瞧你了,可也不会认输。”
姜婍筠一脸红扑扑,还有些可爱的齐蔳,笑道:“公主既然不服,拿着最后一盏可要挺住,如今我见你已有些不在状态了。”
齐蔳哼道:“谁不在状态,你不看看你红成了什么模样,此刻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