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心机,今日本宫倒是更为欣赏你了,不得不说本宫真的不忍心杀你。”
苏宓眼眶已有晶莹在闪烁,她求饶道:“娘娘开恩,我只是为了自保,我绝不会坏了娘娘的大计的,若娘娘不嫌弃,苏宓愿为您做牛做马。”
“哎呀,苏宓妹妹何出此言,本宫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忍心让你当牛做马,快起来吧!”
苏宓不是不想起来,而是吓得一时难以起身,再者她也不敢起。
“瞧把县主妹妹你吓得,本宫能知道你闺中密谈,自然能悄无声息的灭口,但本宫并未这么做,你可知为何?”
苏宓静下心来细想了一番,这一路她都风平浪静,贾盈儿完全可以在路途中动手。
若在寝宫中动手,那不是给自己增加嫌疑么。
那么贾盈儿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将她拉拢,利用她。
贾盈儿笑道:“你可想明白了?”
见苏宓依旧未语,贾盈儿笑道:“本宫一直想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酒中下了毒。”
苏宓见她好似真的不会对她下毒手,于是便将前一日发现之事尽数道来,只是不解那日为何酒库防守如此松懈。
“哈哈哈,本宫废了好大的力才叫人引开侍卫,才又叫人进入酒库下手,竟没想到被你占了便宜,还让你看到了一切。这心肠歹毒有时也是好的,你若不去给苏卿璇下毒,想必也瞧不见那一幕吧!”
这话没错,但苏宓听着那“心肠歹毒”几个字,也有些尴尬。
贾盈儿继续说道:“你若没看到那一幕,那么死得就是你了。不过……”她眼神冷厉无比“即便你看没看到,都有贱人从中阻碍。”
苏宓听出她实在说姜婍筠,于是也有些疑问。
贾盈儿看着她一脸疑惑,然后道:“说起姜婍筠,那才是个强敌,本宫同她斗了好久,折了好几个心腹,最终也不过是拔除了她手下一人,夺去了她的凤印而已。如今她有屡屡获得奇功,受众人敬仰,真是叫本宫心绪难平。”
“敢问娘娘,那日的毒到底为何没有见效。”苏宓低声询问道。
“哼,还记得饮酒之前,姜婍筠那杯茶么?”
想到那杯茶,苏宓登时明了,然后又惊奇道:“她……她是如何知道那酒里放的是什么毒,又是如何得到解药的?”
贾盈儿回味了一番:“这毒我还是从她那里获得的。”
“什么?”苏宓更是一头雾水了,贾盈儿为何要跟姜婍筠借毒来杀人呢?
贾盈儿继续道:“你可知道,本宫同她皆是来自于黎国。”
苏宓答道:“知道。”
“她是黎国的公主,但确是我那皇帝表舅的义女。我们还未嫁到宸国之时,我便知道她有些珍奇之物,其中就有那毒。当时在我再三恳求之下,她才将那毒给了我,并将使用方法告知于我,唯独没有给我解药。因此,本宫料定昨日必是她在茶水中放了解药。”
苏宓一想果然如此,昨日所有人都喝下的除了那些酒,就是姜婍筠那杯茶,再无其他。
“是不是觉得她很厉害?本宫也觉得是!当时她一直难为你和苏卿璇,还挑拨了你们姐妹关系硬说那酒无事,还众人喝下,只因她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将你我逼出来,当众出丑罢了。”
贾盈儿娓娓道来,若说挑拨苏宓和苏卿璇最多的其实是她,但她却直接略过,将令苏宓愤怒的矛头指向姜婍筠。
苏宓总算见识了这后宫女人的厉害,一场斗酒竟是生死一搏,险些拿了众人的生命为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