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婍筠当日便搬到了冷宫,这冷宫果然是“冷宫”,此刻并非是寒冬季节,便让人感觉脚底生寒。
她独自一人坐在硬邦邦的床上,神色黯然。
暗罗等人来见,十分自责。
“娘娘,都怪我们,这几日有所疏漏,错过了奸妃那里的动向。”
姜婍筠道:“不怪你们,是本宫自己太大意了,让顾寒绝抓住了把柄,给了他们更多的线索。”
暗霄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那被本宫一次次击败的贾盈儿能翻身,那么本宫也有翻身那一日。”
暗绝道:“如今还是要将真相查出为要,否则日后不好翻身。”
“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先在此处忍耐一阵子吧!”
自这日起,她与齐蔳的比赛取消,西明也以齐蔳遇害得到了不少好处,虽一个劲的嚷嚷要找出真凶,但齐蔳夜里去马厩之事同样令人起疑,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齐蔳带着遗憾和不服同西明的大军一同离开宸国。
比赛没比成,她一路神情低落,齐云卓忍不住劝道:“莫要失落,还会再来的。”
齐蔳恨恨道:“要不是西明有事让我们早早回去,我定要在宸国找出真凶,如今我成了居心叵测的小人,叫我如何甘心。”
“放心吧!你还会回来的。”
“那是自然,我还要再同她一较高下,还要找出……找出……那个人。”
“何人?”
齐蔳脸红了红道:“我被人打晕虽昏昏沉沉的,但印象中感觉自己好似在井底才对。”
“而后,我感觉到有人将我抱起,带出了井外,当时头脑不清,看得不真切,但我肯定绝对有这么一个人,他蒙着面,眼神十分清冷,但却给了我无限希望,那是……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你当时为何不说?”齐云卓埋怨道。
齐蔳噘着嘴道:“我如何说,他们都不信,而且那还是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生的事,根本看不真切。”
齐云卓沉默片刻后,感叹道:“没想到宸国宫中竟有这么多秘密,此次迫不得已早早返程,但看来早晚还得再来上一次。”
心中所系之人还在那水深火热之中,他怎会舍得不来?!
淮南水灾刚过,灾民暴动便愈演愈烈,楚胤恒得知后十分震怒。
御书房内,楚胤恒指尖不停地敲打着桌面,等着他眼前的众大臣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一声声的敲击声,令几位肱股之臣心也跟着砰砰跳,唯有顾寒绝一副好不在意的模样,坐在一旁,且也只有他除了皇上之外,还在坐着。
楚胤恒无法,但却知道顾寒绝有法子,于是瞥向他那处,可他就是不给楚胤恒一个回应。
“顾爱卿,此事……”
楚胤恒问到顾寒绝时,那孙鹤鸣不禁正了正色,虽是低首却时不时用眸子盯着顾寒绝的脸色。
顾寒绝打断道:“皇上既然觉得镇压来得快?那做臣子的必当竭尽全力,未圣上办妥。”
“这……”
“皇上若有他法,那更好,微臣也省了心!诸位也帮皇上多分忧才是。”
说完扫了一眼面前一众肱骨,到了孙鹤鸣那处,他微眯的双目多了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