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婍筠突然想到来淮南时遇到的那个秋珊,她也声称自己找寻自己的哥哥,当时她曾说自己的哥哥比自己要大上两岁,而她也不过十七。
也许她的哥哥就跟此事有关,可如今她已身在淮州,也许死在暴乱之中,也或许已加入了起义军。
总之,所有的线索都在此断了。
眼下,务州和丽州的事情还未解决,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她想了想,如今只有能求助那个她不想求助的人了。
“顾大人。”姜婍筠又一次来找顾寒绝,她如今已经成分为他这里的常客了。
他的手下每每看到这盛气凌人的皇后,通常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自从遇到她,他们主子都不像个主子平日该有的样子了。
他们很是不解,这权势滔天的并肩王对下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面对一个平日与他不共戴天的人话竟然多了,换做他人他定然不愿废话,直接做掉。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顾寒绝享受着孟赋亲制的美酒,一副悠然之态。
“顾大人真是赛过神仙!看看你,再想想淮南百姓,本宫算是知道何为天悬地隔。”
顾寒绝听出她话中嘲讽之意,并未动怒,只悠悠道:“娘娘还在为本座先前的’冷落’怄气?”
姜婍筠咬了咬牙,瞪着对方,什么“冷落”,冷落你个头啊!
“顾大人,明人不说暗话,务州和丽州那边如今是何状况,想必你已知晓。”她还是抹开了面子,说出了口。
终于来找我了呀!
顾寒绝突然一笑,灿若莲花,“一切皆由娘娘筹措,本座怎会知晓。”
“顾大人手下各个精兵良将,各方事态皆在掌握之中,如何不知各地境况?”
“精兵良将却是有,可事是由娘娘包揽,本座岂敢插手?!”
以往,姜婍筠每每见到顾寒绝情绪控制得当,可自那个夜晚之后,每每见到眼前可恨之人,她极易沉不住气,若非尽量克制,否则还不得被气得七窍生烟。
如今她已有些吃力,以往折腾贾盈儿的头脑和手段,无法尽数施展。
谁认真谁输,那好啊!
“既然如此,本宫如实告知,务州和丽州两处即将出现暴动,若再不出手,恐怕时不再来。”
顾寒绝表情微微有些严肃,又轻轻点头道:“娘娘此言极是,是该敲打他们一番。”
而后慵懒而又和缓的瞥了瞥都向寒承道:“寒承,整军布阵吧!”
他说的极为轻巧,好似吃豆腐一般,金革烽鼓不过一句之间。
“你!”姜婍筠大惊。“本宫说的并非是此意,难道你除了镇压就别无他法了?”
顾寒绝一脸无辜道:“来此无非镇压之责,皇上有令,事态难稳,那只得大动干戈了。”
姜婍筠险些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