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男子的微笑令人心理踏实。
“谢谢你,丁大哥。”
“还在担心你哥哥?”
秋珊点点头,而后道:“如今佟玉生在容州,想必他肯定也在容州,如今生死不明。”
“秋珊,你放心,我丁子华说到做到,定会帮你救出你哥哥的。那狗官佟玉生和孙鹤鸣皆是大奸大恶之徒,这些百姓皆是由他们所害。”
秋珊双目含泪道:“他们是在可恶,竟利用疫病来瓦解我们,我分明看见他们将有疫病的人身上的衣服丢给灾民穿,所谓的赈灾粮分明都是幌子,朝廷根本就对我们不管不顾。”
丁子华握拳道:“这样的天子和朝廷,早晚有一日会被我带领的起义军推翻。”
秋珊突然道:“我那日见到一位极为冒昧的妇人前往容州,看她相貌和穿着非富即贵,我隐隐觉得她定与此事有关。”
“不管他们是谁,哪怕来了大名鼎鼎的并肩王,我也要同他好好较量一番。”
秋珊被他这番自信所感染,缓缓依偎在他怀中,心中那份暖意支撑着她,哪怕前路艰险也会坚持走下去。
容州那个方向,有他们向见的一些人,而离双方见面的日子也不远了。
此刻还身在容州的顾寒绝应邀前来与佟玉生一会,而身后却多了个粉衣的婢女。
只见那婢女微微低首,听话的跟在身后,但眼中好似能射出利刃一般,偶尔微微抬眼瞪着前方的人。
任谁看着婢女都觉得眼生,但仔细一看却让人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而这婢女正是微微易容的姜婍筠。
顾寒绝命人给她易了容,姜婍筠一向用易容膏,那是她从黎国学会的秘术,早已用习惯了。
而今她面上不仅有一层易容膏,有覆盖了一层人皮面具,整张脸都透不过气。
更可气的是她还要扮作顾寒绝的奴才,恨得她牙根痒痒。
想起昨日顾寒绝诱惑她的话,她就恨不得狠狠抽上自己一巴掌。
……
“本座可以带娘娘去见佟玉生,就看娘娘配不配合了。”
“你要本宫如何配合?”
“但若带个下人去,想必无人怀疑。”
“本宫又不是下人,再说佟玉生又不是不认得我。”
“本座的意思是叫娘娘扮作下人。”
“扮作下人?”
“娘娘那日偷看本座沐浴,扮作了婢女,那明日娘娘也可扮作婢女,掩人耳目啊!本座这里正好有人会易容术。”
“你确保本宫不会被发现么?”
“除了此法还有他法么?娘娘那日扮作了婢女,连本座险些都瞧不出,可见娘娘天生就适合奴才的打扮。”
……
姜婍筠只琢磨他的提议,未细想他话里有话,而今想起,令她一肚子气。
顾寒绝,你才适合奴才的打扮,你全家都适合奴才的打扮!
密道的尽头,佟玉生在此等候,见到顾寒绝如见到亲人一般,格外热情。
但见到他身后的姜婍筠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大人,这……”
顾寒绝笑道:“本座贴身婢女。”而后又说道:“按摩手法倒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