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找寻良方,不过是寻几味药用来调制,但生怕我夫君遭遇不测,因此连忙赶回,结果回到家中,才发现义父被奸臣所害,因此我们才逃出容州。”
她越说越是带有悲伤的气息,这真情切意,众人也不得不信。
那男子将怀疑的目光收敛了几分,而后道:“原来如此,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他十分有礼地并直接地问向顾寒绝,这笑意中带着莫名意味,只有顾寒绝才能看懂的意味。
看似他因为姜婍筠的回复而变了态度,可这态度更让姜婍筠和顾寒绝深深感受对方更加质疑地心思。
顾寒绝盯着他的眸子,同样笑道:“在下顾承,这是内子姜云,看阁下一表人才,想必应是带领起义军揭竿而起,英勇不凡的少年英才丁子华丁少侠。”
丁子华爽朗一笑道:“没想到丁某的大名如今连容州城守顾承家赫赫有名的顾公子都知晓了,真是不胜荣幸。”
姜婍筠心头一惊,才发现对方早知听闻过顾家少爷,想必对容州的一切也有所了解。
难怪对方刚刚的眼神如此奇怪,原来对方一见到他们,便已有所怀疑了。
她深深的感受到,眼前的青年才俊不是一般人,那灼灼目光就好似火眼金睛一般,仿佛能看穿他们的一切伪装。
一派泰然的顾寒绝此刻目光坚毅而又深邃,同样叫人看不出他所想,这两人的对视仿佛充斥这战火硝烟的气息,双方都在笑,却让人感觉是敌人会面一般。
这二人不过普通的寒暄而已,顾灵儿并未瞧出什么问题,但却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一脸茫然道:“这么晚了,我们站在此处这么久了,不如进去聊。”
王大安可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大声笑道:“说的是啊!这大晚上的,干嘛非要在这里聊,我们进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岂不痛快。”
顾灵儿的一番委婉劝说,将还在用眼神对峙的二人叫醒。
丁子华转而一笑道:“怨我怨我,初见顾公子,一时激动,有所怠慢,还望赎罪。”
他礼数到位,叫人找不出破绽,但他眼神中所夹带的凛寒和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叫姜婍筠时刻保持着警戒。
她冷静的分析着,此人不仅对他们产生怀疑,并在接下来的接触中还会一次次的“考验”他们。
姜婍筠同众人一起去往城中,临走时,发现秋珊的脸色越发难看,于是便笑着招呼她。
城中虽无昔日生气,但此刻也并非是一片狼藉,看样子,当地的百姓和起义军已在慢慢地努力恢复这淮州往日的样貌。
众人进入屋中,皆缓缓落座,这会客之地虽不敞亮、奢华,但也算干净、整洁。
顾寒绝果不其然受到了重视,被邀坐上了上宾之席。
丁子华知道秋珊此刻心绪不宁,于是为神思不在此处的她披上了一件外衣,以示关怀。
丁子华此刻开口道:“顾公子对佟玉生此人有何看法?”
说道佟玉生,秋珊的眸光有了一丝生气,而后眉头深深地皱起。
顾寒绝微微严肃道:“杀父仇人,还能有何看法?”
丁子华见状反问道:“可如今有人说灾粮之事与他不干系,而顾大人也并非是他所杀,背后之人是昏庸无道的皇帝。”
姜婍筠突然道:“丁公子莫不是在怀疑我们?他的恶心,我与夫君亲眼所见,岂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