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洛见自己猜到顾寒绝心中去了,于是道:“难道皇后已察觉危险,于是才有这般举动?”
他见顾寒绝又是沉默,知道这是允许他下去,于是他便疑惑道:“可她是如何知道淮州即将有大难,又是如何让佟玉生停止了动作,引他前去淮州?虽说水灾之难解决了,可佟玉生这一去,她不等于引火自焚么?”
“本座也好奇这点,她做什么想必很快就能知道,可她却又这等警觉,且消息灵通,分析出佟玉生要针对淮州,这令本座也有些好奇了。”顾寒绝双手背负于身后,悠悠道。
“大人,淮州如今的兵力,可无法与佟玉生对抗,难道她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面对孤洛的发问,顾寒绝笑道:“应不是,想必她有其他应对之法,真叫人期待。”
刚说到此处,顾寒绝笑眼微微一眯,周围十分安静,但他却能察觉细微,于是吩咐道:“有人来了,去吧!”
主仆二人的对话就此中断,而过了片刻一人急匆匆来传报:“公子,请前去主营帐中,有基金军情。”
“多谢!”顾寒绝温和答谢,便去见丁子华。
他这一路都猜不出丁子华遇到何等要事,当见到急报之人的叙述之后,顾寒绝如常的面色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
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满脸的泥土与风霜,此人顾寒绝好似在军中见过,不过未曾交谈。
只见他大口的喘着气道:“淮州救急,佟玉生突然朝淮州进犯,想必这两日便已到达。
丁子华表情很不自然,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而后道:“顾公子,此事,你看如何?”
顾寒绝一时也有些不解了,但也冷静从容,于是道:“我实在不解,对方是如何知道淮州兵力的,就这么举兵进犯了。”
丁子华道:“更令我不解的是淮州守军为何想起去探查佟玉生的动向,佟玉生此番既然十分隐蔽,守军是如何恰巧就察觉对方会来犯。”
顾寒绝心中当然有答案,但却不知姜婍筠接下来会如何做?于是道:“想必有人故意将消息传达给对方,否则对方不会看出淮州军力。不过这得问清楚淮州情形之人了。”
说到这最后一句之时,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传信的小兵身上,而后久久凝固。丁子华随着顾寒绝的眼神望向那小兵。
那小兵也不慌,只答道:“守军的孙大人有先见之名,早早派人盯着容州的动向,因此才在得知之后速命我前来。”
这人说话急促,但未有犹豫,叫人不得不信,顾寒绝的眼神却像是在笑,依旧盯着他,而后想丁子华道:“想必信息无误,当务之急我们带人马速速救急。”
一旁的顾灵儿也焦急道:“不错,佟玉生在容州出发,容州到淮州可比我们从丽州出发要近呀,且他们比我们动身要早好多,若再不去恐怕淮州已沦入奸贼之手。”
王大安也附和道:“对对对,快快回返吧!现在加紧敢去,想必还来得及救下淮州。”
周遭不少大将一一发表了言论,只有顾寒绝始终一言未发,而他这沉默的举动让顾灵儿也多关注了几分,只觉得他越发神秘了。
眼下这境况,容不得丁子华多想了,于是他下令道:“整军回返淮州。”
顾灵儿微微低头,眸光也暗淡了下来,“但愿他们能多支撑一段时间,否则我们感到后……”
她的顾虑也是众人的顾虑,不少人已失去了大半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