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华知道其中道理,自然不会再纠缠、为难,于是笑道:“夫人多虑了,此次事关重大,因此丁某想弄个明白,万一有人故意为之,引我们为落入圈套,届时便成了对方的棋子,任人利用。”
姜婍筠知道这台阶该如何下,于是体谅道:“原来如此,公子有这番顾虑倒是应该的,是我唐突了。”
丁子华不再纠缠此事,改口转了话题道:“敢问夫人,这疫病可有解决之法?”
“是呀!夫人声称那铁矿石是罪魁祸首,想必已然了解其中机巧,如今也应有很大的进展才是。”
刚刚依依不饶的人此刻又再发难,让人好生厌烦。不止是姜婍筠对其心生厌恶,连顾灵儿和王大安也对他好感全无。
只见他好似窥测的眼神,和似有似无的笑意,就令人心底冒着寒意,总有一种他不是什么好人的感觉。
姜婍筠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说起来,进入这么久,还没问过先生高姓大名,为何我从未见过先生。”
那人眸光亮了亮,而后微微拱手施礼道:“在下方哲,久闻夫人大名,幸会。”说完,他皮笑肉不笑,打量姜婍筠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怪异,好似要将她看穿了一般,且表情中好似还多了几分了然之色。
姜婍筠不由得在心底打了个寒颤,莫名得不敢对视此人的眼神,于是很是自然的避开了一下,又很是自然的笑道:“见过先生。”
她微微欠身,而后又道:“想必先生定有大能,否则不会令丁公子另眼相看,才没多少日子,便能在这主帅营中出谋划策。”
方哲道:“夫人赞缪,不过在下刚刚的问题,夫人还没有回复呢!”
刚刚他提及了那矿石,这个话题是丁子华起的头,他顺着发问,可她总是觉得这人好似比丁子华还在意,十分想知道这矿石中有什么端倪。
姜婍筠用余光瞥了一眼丁子华,只见他倒很是淡定,不过也是想借着方哲的话来质问她罢了。姜婍筠又望了一眼顾寒绝,他倒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安危。
她也并不在意他是否会帮衬,也从来不期待他会帮衬自己,略微思索片刻,便道:“说起这矿石,我还真是发现了点变化,自从不再投入使用后,感染疫病之人越来越少了。”
此时那方哲,眼神中好似有什么期待,等待着她的答案,看上去发难之色倒减少了几分。
丁子华点了点头道:“自打回到城中,便听城中军士提及此事,确实如此。但不知此事后续如何,夫人可有得知什么其他的重要线索?”
姜婍筠知道他想要的是最终答案,什么石头进入野菜缸中会落色之类的话,对他来说并无任何吸引力,于是并没有打算现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