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见自己三言两语便引导了众人思绪,又补充说道:“而皇后与顾寒绝失踪没两日,就有顾公子与夫人投靠我大营。失踪了一男一女,突然又冒出了一男一女,这也太巧了。”
姜婍筠未想到这厮竟然一早就盯上了他们的动向,连这些都有过调查,可见早有预谋。但令人不解的是,他们素未谋面,为何刚见面没两日便如同敌人一般,如今看来,只有一个解释,此人背后另有他人在操控一切,且与她们二人水火不容。
这时,众人纷纷私语起来,而他们私语的内容,皆是怀疑姜婍筠与顾寒绝很可能就是细作。
姜婍筠定定望着对方道:“难不成凭这些毫无根据的推断,你就能怀疑我们二人身份?”
方哲长叹一声,好似嘲讽姜婍筠的垂死针扎,“听闻顾寒绝与皇后长相皆美,气貌不同于常人,同样是逃难之人,你们二人不管如何看都不像是饱经风霜之人。”
说到这里,人们不禁又细细打量着他们二人,越发怀疑他们的身份。
姜婍筠笑道:“若我们真是旁人,冒认了他人身份,至少也有个原因吧!我倒是想问问,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做,经历了多场战役,若真想让你们一败涂地,早已将军情泄露,众人哪还有命活到现在。”
柳冰蓉也附和道:“不错,若不是他们,你们怎会一次次乘胜追击,疫病也不会得到抑制。”
方哲笑道:“哪个细作为了让人信服,不得付出一些,以表诚意,而这几次险胜,虽然我方得利,但敌方也并未损失什么,更有顾寒绝的军队,始终未与我方正面交锋。”
这番话确实令人深思,只听他又道:“说起这疫病,敢问你们可有找到解救之法?”
柳冰蓉语塞,急切地找寻反驳之语,但对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不仅没有根除这祸患,且还延迟了铁矿的使用时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帮我们。”
“说!接着说!”姜婍筠道:“我倒是看看你还能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实实在在让我们承认。”
方哲笑道:“那好,请问这位顾公子,既然你称自己是顾峰,那你倒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而你又为何在明知自己有婚约的情况下娶了她人。”
顾寒绝突然好似变了一个人,幽幽叹了口气,从前的邪魅之姿越发明显,他斜了斜凤眸,很是不屑的望了方哲一眼,那一眼多了几分媚态,更多的却是威压与霸气。
“为何要娶她呢?”他冷冷一笑道:“本座一介宦官,如何娶妻?”
此话一出,现场刹那间的寂静,所有人都呆立原地,还未曾跟上他这突然的转变。姜婍筠更是惊呆,未想到他突然间自报家门,这分明是要作死呀!
这做派,这自称“本座”的口吻,分明是另一个人,敢这样说话,有这样气势的,天下间也只有并肩王了。
“行了!戏差不多了,再演就没意思了。”顾寒绝挑了挑眉稍,对姜婍筠道:“皇后还要装作几时,难道看不出对方早已知晓我们的身份了?”他顿了顿,眼角斜向另一方,笑道:“比如说,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