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婍筠的死活被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令她心里十分难受,而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会难受,只能怨怒的望着眼前冷酷绝情之人。
顾寒绝未有一丝动容,“皇后娘娘,本座会同皇上说,你以身犯险,为救灾民不惜牺牲自己,想必皇上会给你来个风光大葬的,后天,您就安心的去吧!”
说完,他用手轻轻掸了掸衣衫,然后道:“穿了这么久,是该换件华贵的了。”
最后一个字落地,他人已不见,至于满眼通红倒在地上的姜婍筠。
她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早防备对手这一招,更恨自己明知道对方是敌人,却因对方救了自己几次,就卸下心防。更恨自己的恨意竟然渐渐消失,如今当头一棒,不得不令她再次掀起胸中怒涛。
她如今已发不成声,顾寒绝命人给她下的药中,除了能让人体力不支,全身无力之外,还能让人一段时间无法开口。
如此一来他们在离开之际,让姜婍筠无法通知丁子华等人,他们才可悄无声息的离去。
她恨不得杀了顾寒绝,她怨他明明可以给她和柳冰蓉一个痛快的了断,可他却选择了让她们活着,活到最后一日,让起义军动手,届时她们还不知会遭遇怎样的对待。
渐渐的,药效来临,她的恨意渐渐沉睡,直至她不甘的合上了眼……
第二日,姜婍筠和柳冰蓉便被一泼冷水泼醒,二人刚苏醒,还浑然不知。发现一群人都怒目相向,而自己被绳子牢牢地绑了起来。
丁子华阴寒无比的脸上写着愤怒,而其余人也十分不悦。
“公子,我就说他们不可信,这不,没两日就走了一个。”方哲一脸阴险道。
只见营中大多将领都在场,姜婍筠不仅在心中大呼不妙。
丁子华冷冷望着她们二人道:“顾寒绝去哪里了?”
他的口气大大转变,让在场人都不禁冷上了三分。
丁子华没想到,他如此部署竟还让顾寒绝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去,这让他颜面何存,而这又显得顾寒绝是多么神通广大。
姜婍筠十分无奈,于是道:“我不知。”
“不知?”一个将领冷笑道:“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他的行踪你会不知?”
姜婍筠还能有什么法子,她实在是冤枉啊!她和柳冰蓉也是受害者。
此刻又有一人怒道:“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他有何盘算,你岂会不知?!”
“我若知晓,就不会落在你们手中,早与他一起走了。”提起此事,姜婍筠就一肚子怨气,他们问她,那她去问谁?
方哲眯着眼,厉声道:“还敢狡辩,你们一直同在一处,他是如何离去的,你会不知?难道他是神仙,将自己变没的?”
姜婍筠反问道:“我若真与他是同伙,那为何他不将我一起带走,却将我留下来被你们杀掉?”
她说的道理很明显,这却是能解释她并非与顾寒绝同伙。
方哲仍在带动众人的疑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布疑阵,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