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再遥远,姜婍筠都有那能力与贾盈儿耗下去,而贾盈儿却还沉浸于即将要胜利的喜悦中,她听了苏宓的意见,在京中制造谣言,若姜婍筠活着回来,便以她与柳家勾结,意图煽动谋反为由,治她一个谋逆之罪,却不知对手棋高一着。
姜婍筠得知此事,连忙将暗霄调返京中,并于第二日火急火燎的来找周半坤商议。周半坤哪里见过这新收的两个小徒弟这般殷勤讨好,有些不亦乐乎。
“师父!”姜婍筠极少缠人,也极少温声软语,而这次却一反常态,陪笑道:“求您老人家一件事。”她的语气、态度、神情诚恳地叫人无法拒绝。
她即便有求于九厄之时,也未这般态度,而周半坤脾气格外古怪,别人求他他不应,姜婍筠爱答不理,他喜欢上赶着对方。如今见姜婍筠这般便乐坏了。
“你说、你说,你说什么,为师都能替你办到。”这口吻怎么看都像是他有求于她,让姜婍筠也不禁心头一暖,又想起九厄,那个人就从来没对她这般客气。
“师父既然收了我,那我自当潜心向师父请教,更需一番历练。”她顿了顿,然后来回缓缓踱步道:“说起来这疫病正是对我和柳姑娘二人一次历练的好时机,若这些患者由我们全部治好,那师父您也更有脸面不是?”
周半坤一听,很赞同的“嗯”了一声,“可是你们不是已经有了药方了么,虽说是误打误撞,疗效也非极佳,不过也算是有些功劳的。”
柳冰蓉接话道:“这不一样。”
周半坤一怔,好奇道:“哪里不一样。”
“这却是我们误打误撞,但也是在认您为师之前,如今我们拜你门下,却并未有何作为,这岂不是辱没了医仙的大名?!”姜婍筠顿了顿,又笑道:“若我们也能研制出跟您那药一样有效的药物,那才叫名师出高徒。”
“嗯!不错。”周半坤也不知她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一味的赞同。
柳冰蓉也笑道:“若您能略加指点,让我们也能在这药酒基础之上制出更见效的药,那不就好了。”她说完又接道:“无需您将药方悉数告知,只需对我们二人稍加点播方可。如今有很多患者病入膏肓,若不加快药物的起效,想必很多人来不及被治疗便殒命。”说完,她温和又恭敬的笑了笑,以示自己对他的尊崇。
周半坤面色变得严肃,站在那里微微点头,看样子是在琢磨这件事,不一会便指着她们二人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这是想沾为师的光,给自己立名吧!”
他说完,又补充道:“有了一个药方就够了,可你们还想再在那药酒之上再制出一剂良药,甚至比为师那药见效更快,这是因为为师名声大噪,将你们二人盖过去了吧!嘿嘿!小丫头,野心不小啊!”
姜婍筠和柳冰蓉被他这么一道破,也不由得脸红了,生怕周半坤痛斥她们二人贪图名利,失了医者之德。而周半坤的反应却令她们二人感到意外。
“嘿嘿,不错,有志气,谁说为医者一定要济世为怀,不求回报?有野心也是人之常情,人各有志,没有些回报,哪有那个欲望再更山一层楼。”周半坤的想法倒令眼前二人颇为惊讶,这特立独行的处世之道倒显现出他的独特。
而他哪里知道姜婍筠另有目的,她和柳冰蓉本是立了大功,可周半坤在她们之前就治出了更为起效的药物,让她们的功劳减了大半。而此次姜婍筠却是为了让自己名声大噪,回去之后也好将功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