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婍筠一愣,没先到秋珊会提到自己,她也未想到自己能有什么特殊之处,更没做过什么大贡献,而先前的药方也是误打误撞,压力虽有,但却没有到这种无力抗争的地步。
秋珊满眼都是敬佩,望着姜婍筠,脸上有了一丝微笑。“你可知皇后娘娘遭受的要比你痛苦多了,她这些年面临的危险数不胜数,可她依旧挺了下来。”
姜婍筠满脸都是疑惑,心底更是好奇,她虽与秋珊极为投缘,但其实很少面对面交流,更别提那些交心之言了,此刻经她这么一说,她整个人懵了。
秋珊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道:“抱歉,娘娘,我是自桃莹那里听到的,只因那次她想到与她同在宫中的莲莹,伤心过度中提到了一些你的事情,并非是我有意打听的,还望娘娘恕罪。”
姜婍筠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桃莹那丫头漏了嘴,她不禁苦笑道:“哎,那丫头啊!算了,无非是说本宫那些不堪回首的糗事罢了。”
“不!不是糗事,娘娘那些事迹令人闻之动容,在我心里,只有敬佩。”秋珊一本正经道:“那日桃莹思念莲莹,提到她的惨死,一时伤感便同我说了些,只说了那些便已让我动容。”
她说完又望向秋安道:“你可知皇后娘娘要对抗的是比佟玉生更厉害的顾寒绝,而且这一对抗便是数年。”
一提到顾寒绝三个字,秋安也不仅动容,“你说的可是那个天下无双的并肩王?”他也知道顾寒绝的大名,可那人在他们这些远在淮南的百姓心中就像一个传说,能带来的威慑和压迫远不如佟玉生,但若如秋珊这般用此契机提及,那便令人有些在意了。
“正是!”秋珊道:“皇后娘娘在宫中、在朝中孤立无援,可要面对的却是令皇上都忌惮三分的顾寒绝。那顾寒绝又是何等人物,岂是佟玉生能比拟的?单凭一见他本人便能感受到他的威势,但皇后娘娘却从未忌惮过他。”
她顿了顿又道:“民间有传闻,说娘娘是个不受宠的皇后,皇上只宠信黎贵妃,却冷落了她,如今才知这竟是真的,面对皇上的冷眼,娘娘还能与如此强大的顾寒绝为敌,此等胆魄和睿智怎能不令人佩服?!”
“那宠冠六宫的黎贵妃处心积虑的谋害娘娘,而皇上又那般偏宠,皇后娘娘又与顾寒绝水火不容,在后宫那是非之地,有这雪上加霜的处境,娘娘却能坚持这么久,即便被人唾骂,被六宫冷眼,最后自己的婢女还要被人杀害,还要忍着痛苦,却冷静的接下敌人一招又一招的毒计。”
她想象到姜婍筠屡屡针对顾寒绝,且在淮州那逆境中,她还能机制应对,让自己有了一丝生机。
此刻,在一旁听着的涂冲也略有感触,他从前与皇后毫无交集,只不过行走在宫中,多少有些听闻。而那些传闻无一不直至姜婍筠,从未有一句是好听的。
之后楚胤恒暗中调集他们,并命令他们跟随皇后姜婍筠一同前往淮南,护她安全即可,为吩咐其他,也未明确交代,一定要让姜婍筠活着回来,只说尽力护她而已。可见这皇上也没将她放在心上,他也从未过多关注她,只做好一个护卫该做的事便罢。
长久接触下来,他发觉这个皇后并未如为人所言那般心狠手辣,却是十分正值的一个人,正值至于还带些坏坏的邪气,但也不影响她这人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