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顾寒绝所言的那些,大意是为剩下的事交给他,不需她忧心。可一向对他抱有疑心的姜婍筠,如何能信得过他。他的立场变化,无常起来比暴风雨还要突然,往往到最后,让人不知是他早就安排好的,还是中途凭心情而变得。总之,见识过他这无偿的脾性,姜婍筠实在难以信得过他。
明明要做同一件事的二人,却因为彼此的防备和多疑而致使淮南的事拖了许久,可他们从部笑得……
这日,顾寒绝应邀来见佟玉生,二人再一次约到第一次会谈的密室中。
此刻的佟玉生虽然依旧对顾寒绝十分恭敬,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寒意。
顾寒绝知道他这变化的来源,却也不在意,只是悠悠道:“你此次找本座,搞得如此神秘,到底所为何事?”
佟玉生笑道:“下官只想问大人,之前消失如此之久,到底是去了哪里,让下官好生忧心,好歹下官与大人是同一阵营,若大人出了点什么事,或有何动向,下官却分毫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他用了极为委婉的方式在质问顾寒绝,可质问就是质问,顾寒绝又岂会听不出来。只见他深深蹙眉,从喉间发出一声“嗯?”这语调很明显是不悦了。
一个下属竟然过问上级的事情,这分明是在挑衅,是不应该有的。如何施这恩威,顾寒绝还是懂的。
佟玉生见他面色变化,陪笑道:“还望大人赎罪,下官只是担心,万一大人有什么要是要做,而下官这里并未得到任何消息,解释可来不及为大人分忧啊!”
他这个解释很到位,没有让顾寒绝发作,但也被顾寒绝反过来质问。“本座当初回来时便已向你说明,你此刻再问是何用意,难道是怀疑本座?”
“下官不敢。”佟玉生并未被这威势吓到,只慢条斯理解释道:“当天皇后也在场,皆闻皇后与您一向不睦,因此下官也未敢多问,想到大人也可能会有所保留,所以今日秘密一见,等大人告知真相。”
佟玉生倒是卖乖,一言一行都在为顾寒绝考虑,这是在告诉顾寒绝,他是一条好狗,不用主人示意,他便提前为主人着想,自己来问。
顾寒绝哼笑一声道:“原来如此,能想到这一层面,也难为你了。”
他顿了顿道:“本座用不着给任何人解释,也不需要害怕别人知道什么,因此那日所言都是实情,你无需再多问了。”他说完又道:“无事,本座便离去了。”
“大人且慢。”佟玉生的正题还未开始,哪里会让他这么快就离去呢?
“你又有何事?”顾寒绝蹙眉疑问道。他虽装作了疑问,但大概也知道佟玉生想说什么了。
佟玉生笑了笑道:“大人,下官还有一事要说。”他眸光一闪道:“近日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是有关大人的,但下官不便私自处理,于是就让大人来决定。”
“哦?何事?”顾寒绝无耐烦的斜眸望着他。
佟玉生又神秘的一笑,而后拍了两下,这清脆的两声在密道中回荡着,像是发出了什么信号一般,不一会便听到了有人应声而来。
只见娅芳低首,局促的进入了这密室,她头也不抬,直接行礼道:“奴婢见过大人。”刚说完这句,她一个抬首便被顾寒绝吓得一惊,险些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