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绝那慵懒得缓慢的强调,看似舒缓,应该是无害的,可说他无害,谁会信啊!可如今的娅芳霍出了命,死咬着一个,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于是她拿出了谁也拦不住的气魄,大声道:“还有,并肩王当日回城之时,所带的那几个近侍就是丁子华等人,他们都易过荣,奴婢无意间瞧见过。”
此话一出,佟玉生眉头深锁,而顾寒绝也眉头深锁,他的眉头皱着,是因为他在想为何丁子华易容这件事会被一个小丫头瞧见。
想来定是他们不够谨慎,看来还需要他多加提点。不能因为仰仗着他,做事就不再那般的仔细。
顾寒绝笑道:“哦?是么?本座侍从的一举一动你都能看到?呵呵,本座的人做此等秘密的事,自然会在自己的地盘,低调行事,为何会让你看见呢?你又有何本事进入本座的账下,看到这一幕?”
娅芳别问得哑口无言,虽然当时距离有些远,但她觉得自己不会看错。
顾寒绝一脸的淡然叫娅芳慌了几分,顾寒绝只道:“还有什么?继续说下去。”
娅芳道:“若你不在淮州,那又在何处?为何无缘无故失踪,却不给容州消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她能想到什么证据,都会尽数说出,这些攸关生死。
她又道:“是你与皇后合谋,除掉了方哲,而那方哲就是黑衣人派来,卧底在起义军中的人。而他传出了很多消息给容州这里,却被你们给拦截了,否则佟大人也不会在与起义军对战中大败。”
佟玉生此前听娅芳说过,便是这让他对顾寒绝有所怀疑,但他也知没有亲眼见到真相,这再值得怀疑,也需谨慎对待。
“胡说,并肩王先前为防起义军再度北上,一直在丽州附近秘密操练,尤岂是你说的那般?”佟玉生又驳斥道。
娅芳依旧死咬着不放,于是道:“大人,你要相信奴婢啊!那些铁矿有问题,他们一早就发现了,而且他们早已通知了京城,京中疫病患者早就减少,而那些铁矿早已禁止再继续使用。”
“大人,您想一想,整个淮南加上周边州县,只有容州几乎无疫病患者,但却在铁矿投入军备中时,不少军民都接触过,因此不少人患病。但淮州那里应是越来越严重才对,根本无力招架您那大军的来袭,可事实却是那里未因疫病乱了阵脚。只因皇后早已找出破解之法,但却不肯通知容州这里,却秘密的告知了朝廷,届时只等着朝廷来打压您。而您在容州私吞了钱粮,挑起淮南动乱的事,朝廷早已知晓了,说必定接下来,朝廷就该派人缉拿您去帝京了。”
娅芳极力的说服佟玉生,虽也无证据,但却十分令人怀疑。
因此,佟玉生对顾寒绝的怀疑又加深了几分。
能说的,娅芳一个都不放过,若极力证明了顾寒绝的罪行,届时面前这二人哪里还会顾得上她呢?二人敌对的关系被揭发,谁也演不下去了,还不知会斗成什么样,不管有多激烈,只要将她这个人忘了就好。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却突听顾寒绝悠悠道:“费这些话做什么?证实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