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嬷嬷眼中含泪,但却收了收情绪,而后道:“那老妖妇常与她那奸夫在此幽会,偶尔会提及她那儿子在朝中的事务。”
姜婍筠好似听出了什么,慢慢分析着。她第一来此时,便发现太后和苏筹在此幽会,二人狼狈为奸已久,若这老妇人这样说,想必他们所提的老妖妇便是太后了,但竟未想到,顾寒绝与这老妇人都同太后有些过节,可到底有什么过节呢?想必这老妇是关键所在。
此刻,顾寒绝笑望着姜婍筠,且还笑得十分隐晦,姜婍筠被他一个眼神想到了,那日太后与苏筹在这宫内苟且,正被顾寒绝撞了个正着,想到那次,她便一肚子的苦水。
顾寒绝哼了一声道:“那老妖妇哪点腌/臜事,本座早已知晓,想必几年前的灭门案,同他们定有些关系!”
那老妇冷冷道:“多少冤孽,不是他们二人造下的!哼!我老婆子多番查探才有了些线索,当年姜相一门备受打压,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啊!”
提到姜相一词,姜婍筠与顾寒绝纷纷一震,这姜相指的自然是姜婍筠的父亲,姜婍筠听到自然十分在意,而顾寒绝面色却也突变。
那老妇又道:“太后那么做无非是为苏筹谋划,否则苏筹怎会这么快当上丞相?!”
姜婍筠按耐不住,连忙问道:“姜相之死,恐怕另有其人吧!”她说完还不忘斜了一眼顾寒绝。
顾寒绝知道她所指,便笑道:“哼!本座早已被人当做修罗,这些冤孽罪过都按在本座身上,倒也合适,本座不怕多。”
“呵!此话好似在为自己开脱一般,你手中沾染的无辜之人的血还少么?”姜婍筠狠狠瞪着他,眼中的仇恨之火再度燃烧。
姜婍筠想到满门无辜被处死,心中不知有多恨,她义正言辞道:“你顾寒绝为了权势造了多少孽?说到这姜相,当初你难道不是为了坐稳并肩王这位子,蓄意谋害的么?此事尽人皆知,你又何必再装无辜。”
那老妇一副皱眉深思的模样道:“这……我只知当初苏筹为了高位,却有诬陷过姜相,其余的并未听说。”
“你说什么?”姜婍筠有些疑惑,便道:“听闻当初是并肩王调查姜相谋逆之案,且还是他搜集到了诸多证据,我只知监斩的是苏筹罢了。”
那老妇一听,望了望顾寒绝,又忘了姜婍筠一眼,是在不知他们二人到底是何关系,顾寒绝分明将姜婍筠当做自己人,可她却好似不领情,还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那老妇蹙眉道:“我只听闻当初苏筹为谋害姜相,制造了不少诬陷他的证据,而那些证据也足以构陷,并肩王若也有意加害,道多此一举了。”
姜婍筠望着那老妇,仍旧有些不信,“同样是狼子野心,所做之事同属一系也并无什么。”
顾寒绝是在不解为何她始终不肯相信他,面色不佳。
姜婍筠道:“姜相一家老小蒙冤受辱,如今都未得平反,如今顾大人位高权重,想得到的都已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