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过得令她们二人极为尴尬,虽同在一张床上,姜婍筠却对楚胤恒十分放心,她知道他是个君子,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但起初,她脸上依旧染上一层薄红。
渐渐的,她想到了顾寒绝,他们曾有多少个日夜,皆是在淮州的小屋中一起度过的,当初的她照样是睡不着。
那时的她并非完全是因同一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而感觉尴尬或担忧,而是因为她时时刻刻想着如何杀掉对方,但却又十分犹豫。
只因他层两次救过她,且当时的她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扭转淮南的局势的。
想想那时,她与他同床共枕时是多么的抵触,却又是那般的矛盾,到如今,她再想起他,却未再有那么多的怨怼,反而是一种异样的心情。
一旁的楚晔轩也沉默的躺在她身边,而内心却也十分的忐忑,身边便是一个他的嫂子,他必不会对她做些什么,可当他以为自己很镇定的躺下的那一刻,心中却有一种异样之感。
是期待、是隐忍还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
二人都是那般的镇定,故作自己不介意,又十分信得过对方,一起大大方方的躺在了同一塌上,虽都是一言不发,而内心却都是汹涌澎湃。
第二日,二人又几乎同一时间醒来,却依旧那般镇定,沉默了一阵之后,便对了一遍接下里要应付狄阔的态度,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二人其实心里也有数。
只是没多久,那秦姑姑便来皆她离去,楚晔轩被邀至前厅。
秦姑姑边走边与她说道:“没想到你倒放得开,第一日便从了那人的宠幸。”
姜婍筠虽未与楚晔轩之间有什么,但却也不知为何不由得脸红了红,秦姑姑见她这般羞涩的模样,却更是信了昨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笑了笑又道:“第一次任务,便将自己给了那人,也算有些觉悟。”
“是姑姑教导的好,为了主子的大业,奴婢自然愿意付出一些。”姜婍筠谨慎回答道。
“哼!”秦姑姑哼笑一声道:“也不光是为了主子的大业吧!毕竟你还身中剧毒,若不给你解药,没几日/你便一命呜呼了。”
“就算将身子给了别人,也总比蛊毒折磨而死要强的多。何况,那楚晔轩本就长得惊为天人,又是宸国皇家血统,你被他宠幸也倒不算吃亏。”
听对方这般说,想必是信了去,于是她舒了一口气,却听那秦姑姑又道:“昨夜可有打探到什么情报?”
姜婍筠早与楚晔轩商量好,于是便道:“奴婢第一日接触那位大人,一时半刻也不好问的太过直白,以免打草惊蛇。”
秦姑姑笑道:“你倒是聪明,这么做就对了,那楚晔轩为人谨慎少言,就这么一晚,自然问不出什么,还需你在剩下这几日将他伺候好,保不准就尽数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