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宜握紧了拳头,她原本得意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起来:“宇文千秋,你以为我会那么便宜你吗?漆昙给你的毒药,虽然可以护住你的心脉,但是,它含有的几味药却会让你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哪怕只是轻轻的用手指触碰你,你也会觉得好像挨了重重的一拳,更何况,是我这曼陀罗花之毒对你的腐蚀!”
难怪……宇文千秋几乎痛的死去活来,可偏偏就是晕不了,死不了,看来,他必须要承受这疼痛加倍的刑罚了。
“妖妇!”
“幻灵湖给你带来的精神刺激,看来你还没抵达崩溃的地步,但这肉体的摧残,还没有几个人能比我白之宜的招式更多的!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看,我白之宜说到做到,宇文千秋,你终究逃不出我白之宜的掌心!”白之宜得意的勾起嘴角。
宇文千秋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容,硬是挤出一抹笑意,可看起来却是异常诡异:“不是我逃不脱……只是我……不想欠你一丝一毫……我宇文千秋……不会给你白之宜……任何的情感……哪怕是恨……”
白之宜得意的笑容僵硬在她绝美的面容上,她突然愤怒无比,毫无症状的情况下,她突然挥起手掌,一根异常粗大的曼陀罗花枝蔓应声而断,被她凌空驾驭手中。然后向被崩断却仍能像蛇般蠕动的这根曼陀罗枝蔓注入真气,催发出了收缩在曼陀罗藤枝蔓内的倒钩毒刺。
她开始疯了一般的一遍一遍抽打在宇文千秋原本就残破的身体,几鞭下来,更是血肉模糊。
“宇文千秋,你还要嘴硬吗?说什么不想欠我一丝一毫?说什么不恨我?我杀了云照儿你不恨我?我把你折磨成一条狗你不恨我?”
宇文千秋忍不住痛声尖叫,那无比清晰的疼痛感几乎让他崩溃,额头上的青筋几乎要崩裂,可他还是诡异的笑着,笑着……
那无畏而又嘲讽的目光,几乎让白之宜失控。
她的耳边充斥着枝蔓藤鞭抽打肉体骨头碎裂的声音,还有宇文千秋的惨叫声。
她的眼前是宇文千秋嘲讽的目光,还有诡异的微笑,这让她更加失控,手里满是倒钩毒刺的藤鞭抽的更加凶狠。
白之宜病态的享受着宇文千秋的惨叫和痛苦表情:“你笑啊!你再笑啊!”
宇文千秋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身体的每一条血管都像要爆裂,每一片血粼粼的肉都像要脱离骨头,每一块骨头都像是碎裂成渣再度粘合崩裂。
白之宜疯狂的对宇文千秋吼道:“舒服吗?痛苦吗?告诉我,宇文千秋,你是不是开始恨我了?”话音刚落,只听“啪啦”又是一鞭子。
抽得血沫横飞,这血腥刺鼻的气味令黑色曼陀罗花更加兴奋,它们像是充满了灵性一般摇晃着枝蔓,一点一点的蔓延着,将那些横飞的肉沫吸进花心,让那一滴滴红黑色的鲜血与自己的花瓣融为一体。
“恨我吧!我要你恨我,听见了吗?”这是一声痛苦而又痛快的吼叫。
桃花山庄。
咚咚咚!
武月贞沉声说道:“进来吧!”
江圣雪一边走进,一边说道:“大娘,您多少也应该吃点东西,听妙儿说,您有好些天不好好吃东西了,爹醒过来可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说着,便用汤匙舀出一勺莲子羹:“大娘,让圣雪来喂您吧!”
武月贞急忙接了过来:“圣雪,你有心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可是将汤匙送到嘴边的时候,又有些无力的放了回去,“圣雪,不是大娘不吃,是真的吃不下,老爷一直没有醒过来,你叫我如何吃得下?”
江圣雪叹了口气:“大娘,这种滋味圣雪明白,但是爹会没事的,那位殷先生不是说过了吗?爹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也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正说着话,就见皇甫云和皇甫风推门而入。
“娘,吃点吧,别辜负了大嫂的一番好意,听月柒说,大嫂可是亲自去厨房为你熬得,好像还把手给烫到了!”皇甫云笑道。
“没有啦,大娘,您别听二弟胡说!”江圣雪急忙说道。
武月贞笑着起身:“圣雪啊,一会风儿和云儿就要给老爷运功驱毒了,你就陪我去桃花林走走吧,顺便,把这碗你特意给我熬得莲子羹喝掉!”
江圣雪笑着点了点头:“好啊,大娘!”
路过皇甫风身边的时候,江圣雪还特意嘱托着:“我让满月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我!”
“能有什么事啊?放心吧,跟大娘走吧,我和二弟,要为爹运功驱毒了!”皇甫风温柔的说道。
江圣雪笑了笑,随后出了房间。
无鱼坐在房檐之上,靠在边沿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流星躺在上面,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不算蔚蓝的天空:“没有鱼,最近庄里异常安静,我看不是什么好兆头!”
“只要魔宫一日不灭,你指望这江湖还能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无鱼看也没看他,只是望着远处的桃林,那纷纷扬扬的桃花花瓣。
“倒也是,飞盾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我也不敢去东厢苑,恐怕会撞见二夫人,免不了又是一顿尖酸刻薄的埋怨!”
“只有风少爷和云少爷给青爷运功驱毒,你们这两位叔父就在一边胆小的缩起来了?”
流星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和飞盾还不至于怕二夫人到这个地步,我们两个通常都在晚上去东厢苑给青爷疗伤,青爷体内的流毒也驱散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无鱼瞧了他一眼,随后在他身旁躺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先睡会,有酒喝的时候记得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