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流幻耸了耸肩:“你还是一个孩子,就该拥有孩子该有的天性!你儿时的小聪明,都被你所谓的向往给玷污了吧!也不知道星天战怎么教你的武功,你竟一次也没猜到我会出现在你身边的哪一个位置!”
星沫苍月握紧了拳头:“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得!你引我来,总不是说教与我听的吧!”
“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啊!”沙流幻歪着头,勾起一边嘴角。
“把金鞭还给我!”星沫苍月伸出手掌,冷冷的看着沙流幻。
沙流幻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金鞭,笑道:“你拜我为师,我就还给你!”
“死也不拜!”
“那这金鞭可就是我的了!”沙流幻转身便走去河边。
星沫苍月知道自己打不过沙流幻,有些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让你退出一世葬的修炼!”沙流幻背着双手,另一只手却拿着玉笛敲了敲星沫苍月的额头,“这对你没什么好处!不知道星天战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这只小孔雀以身犯险!”
“你管不着,快把金鞭还给我!”星沫苍月抬起手,想要快速抽出别在沙流幻腰间的金鞭,却落了个空。
只见沙流幻又出现在星沫苍月的右边,将头凑了过来:“我说了,你拜我为师,我就还给你!”
星沫苍月向后退了两步,愤声道:“我不要了,反正这金鞭又不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再去铸剑山庄重新铸造一条便是!”
说完,星沫苍月便转身离去,哪知沙流幻一个闪身,便挡住了星沫苍月的去路:“果然还是我熟悉的星沫苍月啊,像只高傲的小孔雀!”
“我跟你可一点都不熟!”
“虽然这金鞭不是绝无仅有的,但却是独一无二的,连你姐姐的金鞭都不能相比!就算是修炼《涅槃神星陨》,也是非你这条金鞭不可!”
星沫苍月皱了皱眉,他是第一次知道这条金鞭竟然这般厉害。
见星沫苍月犹豫起来,沙流幻笑道:“想要我把金鞭还给你也成,你必须陪我看一夜烟花,我自己一个人看太寂寞了!”
这倒也不吃亏!星沫苍月心里想道。
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淡声道:“现在这个时辰,哪里还有烟花!”
“我想什么时候有,就什么时候有!”沙流幻微笑着将玉笛凑到嘴边,开始吹奏起来。
星沫苍月看着他,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想……”
“看!”沙流幻放下玉笛,抬起头看向了天空,“幻境之中的烟花,不比真实的烟花逊色!”
“可是假的,终究还是假的!”星沫苍月尽管嘴上这般说着,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不禁还是呆了。
的确,沙流幻用幻影笛制造出的幻境烟花,是那般美丽徇烂,每一朵绽放过后,都会留下片刻斑驳,新的一朵再次绽放,一朵连着一朵,制造出了七彩的缭绕云雾。
沙流幻顺势在湖边躺了下去:“过来!”
星沫苍月只好走去他身旁,坐了下来,不知道是幻境中的气温有所改变,还是身处幻境的心情有了改变,只觉得风也不凛冽了,心中的愤怒之火也平息了。
“你以为,就凭星天战一个人,就能找到胜蓬莱吗?”
星沫苍月看向沙流幻:“你什么意思?”
“胜蓬莱是我引你父亲找到的,在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我们就相识了!你说,你跟我不熟,可我对你很是熟悉呢!”沙流幻看着星沫苍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连你身上哪个位置有胎记,哪个位置有疤痕,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星沫苍月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可我爹从未提过你!”
“那是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现在你知道,为何我这般喜欢你了吧!”
“你只是喜欢戏弄我!”
沙流幻爽朗的笑了两声:“小苍月,听我的劝告吧,不要修炼一世葬的禁功了!”
“你不想加入除魔同盟,也别指望劝我退出!”
“逍遥的活着,总比活在腥风血雨之中好!”
星沫苍月冷笑一声:“你是逍遥之人沙流幻,但我不是!能为江湖除恶扬善,让我所练的武功能有用武之地,这就是我的价值!”
“你的价值,可以让一个人有活下去的欲望,而不是牺牲在江湖的斗争中!”
“你能看破一切,我可不能,你不要太高看我!”
沙流幻无奈的笑了笑,拉住星沫苍月的手臂,让他顺势也躺了下去:“你有你的道理,我无法改变!但是小苍月,我只会保护你一个人,就算是你的姐姐和父亲濒临绝境,我也会见死不救!”
星沫苍月发现自己实在看不懂沙流幻,他皱了皱眉:“你究竟为什么总缠着我?为什么总戏弄我?为什么说要保护我?”
沙流幻勾了勾星沫苍月的鼻子,继而看向了天空:“这世间,无论是谁,都会有很多弱点,但是致命的弱点,只能有一个!”
他的答非所问,令星沫苍月觉得异常疑惑,不过沙流幻不打算如实相告,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也只好看向了天空烟花。
星沫苍月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烟花,尽管只是幻境中的假象。
沙流幻侧过头,夜色之中,他的眸子透出无限宠溺和温柔:尽管我看不到这幻境之中的烟花,但是有你在,就算眼前一片黑暗,就算感受一夜冷风,也值得!
星沫苍月并不知道,沙流幻的幻影笛,只能给别人制造幻境,他却不能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