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正月里来是新春啊青草芽儿往上升呐嘿哎哟!”
清晨周元哼着小调心情十分舒畅。
自从打完仗回来蒹葭比以前更加乖巧了以前总是这不行那不行现在只管捂着脸任人施为摆弄实在是美事一件呐。
周元捏了捏她光滑细嫩的脸忍不住笑道:“好娘子你是越来越讨为夫喜欢了尤其是你这张小嘴儿技艺日渐成熟啊!”
“你…你…”
赵蒹葭满脸通红羞得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住声音都带着哭腔:“就会欺负我鼻子都被人打肿了也不晓得消停一下。”
这个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蒹葭外面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啊一个比一个野仅此事变为夫算是明白了还是家好还是娘子温柔。”
赵蒹葭小声道:“温柔才要被欺负以前在云州的时候你可不敢胡来。”
想起曾经和蒹葭闹矛盾那些趣事周元忍不住笑了起来摆手道:“那时候的赵姑娘可是云州第一才女如今却已是我的贤内助咯。”
说到这里他随即道:“对了你今天去一趟彩霓那边吧打完仗回来我也没去看过她这两天也太忙了实在走不开。”
赵蒹葭把头探出来小声道:“你还知道彩霓姐姐啊可惜人家已经走啦。”
周元猛地回头疑惑道:“什么?她走了?”
赵蒹葭轻声道:“就是前天下午你和那群难民在一起的时候她来了府里辞别。”
“说是要去中原一趟回去看看家人没见到你便独自出城了。”
既然是往南走彩霓便应该是看到我了但李玉婠在她当然不敢过来打招呼。
周元轻轻一叹俗事缠身感情无法兼顾实在愧对彩霓啊。
“对了彩霓姐姐给你留了一封信呢。”
赵蒹葭指了指旁边的笑道:“就在抽屉里自己打开看吧。”
周元瞪眼道:“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赵蒹葭道:“因为彩霓姐姐说过你问起她才能把信告诉你若是不问便不给你看。”
唉彩霓…
她有小性子有自己的心思而自己对她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周元打开了信上面是熟悉的字迹还带着淡淡的馨香。
“年间孤寂惊闻景王造反皇帝出逃公子生死不知妾身辗转反侧夙夜难眠。”
“苍天有眼公子勤王凯旋得以封爵前途无量彩霓不胜欣喜也于夜间小酌几杯。”
“府上人多公子刚升伯爵必然应酬频繁俗世颤声彩霓虽然想念亦不敢上门打扰。”
“本想元宵佳节前来陪伴公子然师父命令太急彩霓无奈只能暂别公子。”
“此去中原所谋事大皆于公子有关彩霓十分高兴总算能够帮到公子了。”
“只愿公子仕途顺遂一切平安。”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公子勿念。”
慢慢收起了信缓缓收纳在抽屉里周元回头却发现蒹葭已经起床出了房间。
这偌大的卧室只有他空荡荡一人。
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没有温暖反而显得凄清。
这一刻周元体会到了彩霓平时的孤独滋味。
什么又岂在朝朝暮暮当时骗人的情话又有几分真诚?偏偏你这丫头当了真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
周元鼻子有些发酸想来是昨日的伤还没痊愈。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在原地沉默着。
良久之后他才长长出了口气呢喃道:“中原大地我会去的。”
正是此时敲门声响起。
蒹葭的声音传来:“夫君关陆来了说是急事。”
周元随手抹了一把脸便大步走到了书房。
关陆当即道:“参见大人五军营那边出事了快撑不住了。”
周元笑了笑道:“没钱当然撑不住不过无妨今天晋商便要送银子来毕竟是元宵节了。”
“不是。”
关陆压着声音道:“新上任的京营节度使以陛下的命令为由于前日上午把五军营的粮仓搬空了那群士兵饿了两天了。”
“若不是今日我们下边有探子来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周元面色一变凝声道:“粮仓都搬空了?几万人饿着肚子?怎么没人找我汇报?”
关陆道:“京营节度使那边下的令说不让出营否则视为反叛。现在五军营全体将士只要犯错都是罪加一等他们哪里敢啊!”
“大人属下认为这是冲着您来的在这么饿下去五军营的人憋不住了冲出营去便有人会做文章了。”
“那时候作为五军营大都督火必然是烧到大人的头上来。”
“那群将士也没人保得住他们了。”
周元脸色更加阴沉寒声道:“我还没去呢就开始给我使绊子了这个新来的京营节度使是谁啊?”
关陆低声道:“前金陵节度使邱桓此前和曲少庚争过平乱主帅的位置如今被临时提调了过来。”
周元冷笑道:“如我所料果然是浙党。”
“他们终究还是舍不得五军营啊想要逼我出事把五军要回去。”
关陆道:“大人得及时解决啊五军营就是个炸药桶万一出了事我们根本无法斡旋。”
周元点了点头心中正好有一股火无处发泄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关键是断钱断粮想把人关在里面饿死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