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他恶声恶气道。
“傅公子是我啊。”一直偷听的白羡鱼走上去奉上金疮药。
“看您唇角出血收着这个。”
傅明烛斜睨白羡鱼问:“白队长你如今不去逛赌场来这里巴结上司吗?”
“瞧您说的”白羡鱼笑道“天底下最大的上司是宰相大人啊。”
这句恭维恰到好处傅明烛冷哼一声接过白羡鱼的礼物随口道:“改日聚聚。”
“一定!”白羡鱼恭送傅明烛离开才忍不住笑出声。
太惨了还好他不喜欢叶娇不用挨打。
他们怎么都喜欢动不动就拔刀的女人呢?如此一来必然夫纲不振啊。
娶了叶娇怎么显示男人的雄风?怎么搂着娇滴滴的小女人帮她擦泪把她抱在腿上哄着亲嘴嘴?
白羡鱼连连摇头迈入大厅询问见他去而复返有些惊讶的婢女。
“你们家的桃酥味道真不错给小爷我再来一盘。”
害怕叶娇不妨碍他往衣袖里揣吃的。母亲在斋戒家里是不做晚饭的。
还是吃饱了再回去。
丫头抱来蒲团叶娇和严从铮就坐在大厅旁最高的台阶上。听着身后宾客的热闹看着面前安静的庭院。
赤狐大氅毛茸茸的边沿紧挨严从铮的手背。
他的手指碰到冰雪手背感受柔软迟迟没有离开。
“你若晚来一步”叶娇道“我就一刀把他的胳膊砍掉。”
“所以我赶过来是救了傅明烛。”严从铮舒朗地笑笑像是在同一起读书的友人玩笑。
“你以前是想做文官的”叶娇道“没想到现在打人这么厉害。上次打宗全武比我这个从小习武的都干净利落。”
“练了几年。”严从铮轻轻松松一句话带过的是为了练好功夫每天鼻青脸肿体无完肤的三年。
那时候他在街上遇到叶娇总要转身避开唯恐被她看到自己受伤后丑陋的脸。
“傅明烛说”叶娇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朝中有人想对我们家下手。”
真想不到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武侯长而已。她的哥哥虽然有了军职在这个扔块砖头就能砸到官员的天子脚下也算不上什么。
如此就已经惹人嫉恨了吗?
严从铮伸手团了一把雪蹙眉道:“我会去查但我觉得……”
他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叶娇急了:“怎么连你也只说半句话?”
严从铮叹息道:“我这么说话有些小人心但楚王去赈灾路上除掉了阎季德不知怎么就把你们兄妹卷进去。如今京都沸沸扬扬都说你们是楚王的人。”
“我们没有!”叶娇急得想站起来严从铮示意她稍安勿躁。
“圣上最厌皇子与朝臣串通结党连群干预政事。你心思单纯长庚也是直性子小心些总是好的。”严从铮把揉成一团的雪球掰开丢在地上起身。
“还有圣上对吐蕃心思难测让长庚不要同吐蕃使团走那么近。”
他说完这些步履稳健走下台阶。
叶娇尚在思考他说的话严从铮又转过身来唤她的名字。
“叶娇。”
“嗯?”叶娇茫然抬头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严从铮却道:“我的心意始终没有变我不强求不打扰但是什么时候你愿意了让我知道。”
他一袭禁军武服立在洁白的雪地上俊朗的眉角有浓浓的书卷气说出的每句话都让人坚信他的诚意。
叶娇忍不住站起身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
就像自己有一颗糖眼前这个人想要可她已经把糖果许给另一个人了。
偏偏眼前的这个人是她不想伤害的朋友是她想让对方幸福快乐的朋友。
而她兜里的这颗糖并不能给他尝一口再送给别人。
“到底是为什么啊?”她的桃花眼里露出疑惑有些心软地握紧那颗糖果询问道“到底为什么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