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丢失军械虽说是兵部的事但为了提防兵部监守自盗又包庇袒护自己人这里只有三位兵部官员。
除了脾气火爆的兵部尚书宋守节就只有叶娇和一位执掌兵马调遣的小郎中。
眼看叶娇躲到宋守节身后那小郎中无处可藏只能把脖子再缩一截。
叶娇心道:你缩脖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假装昏倒呢。
心中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是宋守节开始破口大骂。
他自然是在骂大理寺卿。
“查查查!查了个狗屁出来!本官决不相信我兵部竟能协助太子藏匿军械!圣上还生着病你们这是盼着圣上好不了!汪晨明你过来你让我看看你安的什么心!”
宋守节骂人的水平显然不如姜敏。如果是姜敏在早就三言两语问候过大理寺所有官员全家了。
叶娇恨不得在宋守节身后为他加油打气可宋守节已经提起衣袍向大理寺卿奔过去四周涌上许多人拉住他还没有怎么用力宋守节便憋得满脸通红晕过去。
他倒在前来拉扯的官员身上倒没摔得鼻青脸肿。
政事堂乱成一团。
有喊太医的有掐人中的还有趁机赶紧出去通风报信的。
那位缩脖子的小郎中无助地看向叶娇哭丧着脸道:“叶郎中下官下官家中有八十老母……”
“你上个月不是才请过假给令堂办丧事吗?我还送了唁礼。”叶娇抱臂道。
小郎中苦着脸解释:“过世的是下官亲娘这位其实是丈母。她没有儿子孤苦无依下官便接她来养老送终。”
听起来人品不错。
“罢了。”叶娇道“我去就是了。”
正好趁此机会看看圣上怎么样了。多日不见还挺惦念他。
那小郎中恨不得给叶娇磕个头叶娇神情冷肃让他去给宋守节盖件衣裳。
地上凉别冻坏了。
那些官员就知道掐人中把宋尚书的嘴唇都掐肿了也不知道给人暖一暖。
宋守节被太医院抬走政事堂的事还要议下去。因为昏倒的名额被人抢去用了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商量。
商量的结果还是由兵部的人去南薰殿禀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骂得不服气大理寺卿汪晨明决定同叶娇一起。丞相傅谦担心太子被诋毁主动跟在后面。而魏王李琛竟没有独善其身他走在最前面唯恐众人不知道南薰殿的路。
在政事堂待了好些日子叶娇发现这里的人分成三派。
以丞相傅谦为首的老臣多支持太子李璋;年轻些的臣子多支持魏王李琛;另一小撮人左右横跳看不出用意。
可今天论起太子的事叶娇恍然发觉竟然是支持李琛的人更多些。
不知不觉间李琛的势力竟这么大了吗?以前总觉得他是一个会针灸、懂按摩、洗脚捶背孝顺皇帝的老实皇子。
可如今皇帝病着他的心思却不在皇帝身上。
叶娇垂下视线藏起眼神中的警惕。
偷走金牌的人是他吗?如果是他要趁机对皇帝不利?
想到这里叶娇快走几步几乎越过李琛走到最前面。大理寺卿汪晨明有些意外偏头对丞相傅谦道:“你看兵部小将都比那个老滑头有胆气。”
他始终不相信宋守节是被他气晕的。太医来时他还让太医扎一针看看能不能把宋尚书扎醒。
傅谦脸色僵硬迈着四方步一语不发。
南薰殿正中横着三扇屏风其内烟雾腾腾烟中又有氤氲水气气味浓得令人呼吸阻滞。
他们几个人走进去都皱鼻屏息好一会儿才勉强透气。
傅谦主动去开窗被高福制止。
“阁老”他低声提醒“这是太医署的熏蒸疗法圣上在浴桶里泡着呢这会儿开窗难免着凉。”
“父皇在泡药浴?”李琛说着上前已脱掉短靴穿着白色的袜子走上前去“正好趁着身子热血气活我给父皇捏捏肩吧。”
高福含笑道:“容奴婢进去通禀。”
他绕过屏风从靠近柱子的缝隙挤进去过不多久又挤出来恭谨道:“圣上说他这会儿乏得很殿下有什么事隔着屏风大声说了就回去吧。”
“是说臂张弩的事。”李琛面露担忧“尚药局奉御在吗?”
尚药局只有两位奉御负责皇帝的身体调理也医治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