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铮铮铁骨戍守城池。或许这个名字也预示着他会弃文从武吧。
严从铮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很僵闻言就要转身离去。
“若没有别的事儿子先回了。”
“你站住!”严廉斥责道“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严从铮又走回来恭敬得有些僵硬跪地道:“父亲有什么吩咐还请示下。”
严廉又要发火严霜序连忙劝阻父亲柔声对弟弟说话。她把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在几案上推过来恳切道:“你姐夫有事请你帮忙。”
严从铮看着姐姐心中警惕。
“小事”严霜序轻描淡写道“有几个亲族家的子弟老大不小还在街上晃眼看就要成婚也没个正经事做。你姐夫想托你的关系调他们到禁军里去。”
京都贵族子弟都喜欢到禁军里做事。他们不在意那点薪俸要的是拱卫皇城的荣耀。
“还是鲁氏亲族吗?”严从铮问。
这样的事以前已经做过不少。以至于白泛兮上任后看到宫城的值守记档发现太多鲁氏子弟旁敲侧击提醒过严从铮努力不如知实务。
知实务意思是别跟魏王走那么近搅进什么浑水里。
毕竟一个亲王而已远不如去巴结太子。
严霜序笑得有些尴尬。
他们的确没有安排过严氏族人安排进禁军的都是鲁氏亲族。
“有一个不是”她又把名册推了推略尴尬道“麻烦弟弟了。”
“就为了这件事还不至于唤我回来。”严从铮眼眸微垂声音淡漠。
他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坚守正道、尽忠尽职做皇帝的孤臣不要参与到血雨腥风的夺嫡中去。
无论是谁上位他们都是大唐的臣子。
“你太多心!”严廉却教训儿子道“宫里忙这几日都是你值守回去把你姐夫交给你的事尽快办了吧。”
严从铮点头起身此时严霜序端着一杯茶递过来。
“弟弟的嘴皮都干了喝口水再走吧。”
严从铮接过那张名册也接过茶水。
他有一瞬间的犹豫。
姐姐的确关心他的衣食住行但是像现在亲手递茶还是第一次。
该不会……
应该不会毕竟他们还有事情拜托自己。
严从铮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低头见姐姐神情关切又饮了一口。
“姐”他递回茶盏忍不住提醒严霜序“虽然太子被幽禁东宫但圣上始终看重他不会改变传位心意。你和魏王……”
严从铮说到这里神情渐渐有些不对。他那一双浓重清锐的眉毛蹙起眼神恍惚着握住严霜序的手臂。
“姐我……”
严从铮后退一步抬手扶住额头那张纸掉落在地纸页展开模糊能看到上面的人名。
虽然大多都姓鲁但用词简单随意一看就是编的。
严从铮猛然转身踉跄着便往外走。头痛欲裂血液像乱了般冲撞筋脉翻涌过后是浓浓的睡意。
身后是他的亲人又或许不是。
哪里有亲人会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用这种肮脏的手段给家人下毒?
他们甚至先拜托他做事让他放松警惕。
严廉站起身快速走到门口去拦严从铮。
可严从铮却已经转身走到窗子前。
他并没有试图翻过去。
毕竟这里是严府就算翻出去他也走不出府邸。
他只是抬起衣袖不知拉动了什么抽绳便见一只白色的东西从他衣袖中骤然跳出落在窗外又振翅而飞刹那间便不见踪影。
勉力支撑到此时严从铮靠在墙壁上缓缓摔向地面。
“那是什么?”模糊中他听到姐姐在询问。
“飞奴”严廉目色深沉道“禁军的信鸽。”
不过不用怕。
事情仓促他就算送回鸽子信筒里也空空荡荡。
严从铮昏迷过去。
在坠入黑暗的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一只白皙的手臂向他伸过来。
“严哥哥这一枝桃花好看吗?”
好看却不及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