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顶罪?你以为公堂的案簿和官府是瞎的吗?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景安侯冷哼一声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
“更何况关进大牢的事谁愿意去顶罪?”
钟有艳微微一笑“公公说的是那儿媳告退了。”
“你!”景安侯满脸怒色。
她竟然也不想着帮忙!
就这样走了?
谢晋钊在一旁沉默不语被景安侯一巴掌扇到了脑壳。
“还愣着干嘛!柴房里面那两个招了没有?到底是谁在帮谢子暮做局和离的?”
谢晋钊捂着头这才回过神来:“没招谢子暮骨头太硬了不管怎么打他都不招。”
更何况他也不太忍心对一个小孩下那么重的手。
所以他只是随便打了打更多的是在报自己和庆大之间的恩怨。
他对庆大打得更狠些。
庆大身上每一处都布满了鞭伤没有一处好皮肉了!
他瞧见父亲不好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那个父亲我觉得四弟妹的主意有些道理若是随意就去撤了案且不说只能救回嫡母而且别的人还会以为她偷东西的罪名是真的尤其是这个关头人家会说您一回家就威逼利诱儿媳去撤案传出去对你们夫妻的名声都不好听呢。”
景安侯眉头皱起深深叹了一口气。
谢晋钊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按照她的法子此事也不好办啊!”
谢晋钊回道“四弟妹有的是钱爹难道您没有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官府就算再公正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也能打通关系的!”
“至于顶罪的人就更好找了我们就说是庆大怀恨在心偷东西来诬陷嫡母他是管事自然做起这些事来也是方便的。”
“而假冒中举之事本就是谢子暮诓骗大哥的这个罪名本就是他的儿子还听说谢子暮的卷子是个零分的玩意留着他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占着嫡长子的名头不如拿他去换大哥出来!”m
科考零分的人属实是个废物。
留着也没什么用。
谢晋钊就是这样想的这样做还能让谢子暮给怀山让出嫡长子之位呢。
景安侯听着他的分析也冷静了许多。
“你这样说我倒是明白了不少!”
他本就是个脑子不太行的他能做到这一步全仗着他娘老夫人的主意。
甚至连二十年前对刘尚书的救命之恩也是他娘的计谋。
当他听完谢晋钊的话以后便觉得自己总算有个儿子能有些用了。
他对谢晋钊道“此事交给你了你去求求老四的媳妇让她拿钱去打通关系。”
“好!”谢晋钊笑着答应了。
他从景安侯这里离开之后并没有去钟有艳那里也没有回自己屋子。
而是去找了许柔柔。
“三爷如何了?”许柔柔上前眉目楚楚地看着他。
谢晋钊拍了拍她的手“你之前不是让我想办法把谢子暮送走给怀山让出嫡长子之位吗?今日我倒是有了个好主意爹已经同意把谢子暮送进牢里换大哥了一箭双雕!”
此话一出许柔柔面露喜悦。
“太好了以后怀山便是嫡长子了袭爵非他莫属!”
“袭爵?”谢晋钊皱眉看她“我们谢府哪里还有爵可袭?”
许柔柔愣住了!
谢晋钊继续解释道“对了那时你还在大使馆没回来圣上就下旨剥夺了我们谢府的爵位我爹是最后一个侯爷了。”
“害你身边的人都没告诉你吗?”
此言一出。
许柔柔如遭雷劈她晃了晃身子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惨白着嘴唇颤抖道“你说什么?侯府的爵位没了?”
意思是长公主是知道景安侯府没了爵位特意把她放回来玩呢。
普普通通的谢家长公主若是那日想对她下手了岂不是信手拈来?
她一直以为的庇护所一直说奢求的侯门主母之位竟然是个空壳子!
她不是侯府主母怀山也不能做侯爷。
最重要的是她连长公主都有可能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