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不一样么?
也许是有了身孕的缘故她格外的烦躁不愿意搭理他到了半夜额头也烧了起来魏承又着急忙慌叫了府医来看。
陪着她躺下后已经是后半夜。
她喝了药散了热头晕困乏明明很困脑袋里却像开了一场水陆道场搅弄得她无法安眠呜咽着在他怀里翻来覆去。
沈父沈母的脸和从小到大的回忆走马灯一般在她心底来回浮现。
陌生的画面一闪而过想抓却抓不住。
摇晃的摇篮挂在檐上的金铃镌刻着锦绣团纹的雕花窗棂。
和陌生美妇慈爱的脸庞。
年少时的诺言少年爽朗和煦的眉眼和低矮院墙下少男少女嬉戏时的笑语。
叽叽喳喳的好像有无数只知了在耳边聒噪。
知了——
知了——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喉咙滚动。
闭着眼。
一声呜咽溢出声。
魏承面色平静地抱着她手扶着她的后脑。
少女侧躺侧脸靠在他的肩上眉头紧蹙。
温热的大手抚摸上她好看的眉眼。
熨平蹙起的细眉。
“我小时候可想有个哥哥了。”
她声音沙哑低低的似是在梦呓。
“别的女孩子都有哥哥弟弟就我没有。”
别的人家家里再清贫也有哥哥和父亲在母亲妹妹前头撑着。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拥抱着令人迷恋的暗香和幽涧流水一般的彷徨。
“没有你才想真有你就不想了。”
“有了兄弟天天打架还有把自己女儿姐妹卖了换钱的。”
他对人心一贯悲观见到有人为亲人伤怀更觉不齿。
见她不理自己。
他低下头。
“我做你哥哥。”
舔血的兽也开始学会安慰别人。
“谁要做你妹妹。”
她终于睁开眼睨了他一眼。
男人懒懒地支起一条腿素罗的寝衣敞开轻佻风流地露出大半胸膛。
“稳赚不赔。”
“叫声二哥哥听听。”他笑勾起她下巴:“二哥哥讲故事给你听。”
她红了脸半边脸颊靠在他裸露的肩胛上。
温热的。
就像是被细细摩挲过的玉石。
陈年的伤疤是玉石上的裂。
一道一道横亘着。
“二哥哥”
她被迫仰起头视线沿着修长的指尖和莹润的腕和男人四目相对。
眼尾殷红好似沾了水的桃花波光潋滟。
“嗯。”他轻抚她的后背。
“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