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一个小丫鬟远道而来在长安落脚本就是件纳罕事。
住的地方又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贩夫走卒挤在一条又窄又长的巷弄里没过些日子街坊邻居便都知道了隔壁新搬来了一家姓王的寡妇娘子。
她有意想深居简出可奈何总要操心生计每每贩完货物回家时一路上总少不了迎上打探的目光。
不过十几日的功夫就有满脸堆笑的媒人等着她回来后上门找她。
手捧着一把瓜子一边“呸呸”吐壳一边眼神闪烁地询问她的底细。
还想给她介绍男人。
她对这样的询问下意识回避。
哪有媒人无缘无故上门找她的。
自然是不知道哪里的男人见到她总是一个人或者带着青翡两个女人进进出出心里生出了歪心思。
她心里早就吓得一凉板着脸三言两语婉拒便将屋门紧闭夜里睡觉时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和青翡将屋里的案几拖到了门后挡住。
想起媒人冷着脸斜眼离去的样子她一连好几日都没睡好。
大约过了十几日原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夜里她和青翡迷迷糊糊刚入睡便听得门口传来细细簌簌的声响。
她们住在西市又是西市最挤的巷子之一左邻右舍住的都是小商小贩一些卖菜做早点的商贩总是不到天亮就会挑着担子推着独木车出门她一开始总是会被吵醒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今日又听到门口的杂音没有在意地翻了身个。
原以为那声音过一会就远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甚是奇怪好似外头的人就贴在她墙根拨弄着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迷糊一瞬忽地一激灵清醒过来。
那声音一开始是从门口传过来的但是她和青翡早在睡前就将柜子抵在了门后现在再凝神细听那声音磕磕绊绊像是有人在撬门窗。
声音已经到了窗户边上。
她一瞬间头皮麻到了脚后跟撑着床起身屏气去看窗户那一侧果然外头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子鬼鬼祟祟地推着窗户年久失修的窗牅被推得嘎吱作响。
青翡睡得沉还打着呼她轻手轻脚的踮脚下床不动声色地拿起屋里炉子上烧开了还烫着的水壶。
走到窗边。
她压抑住心底的恐惧克制住声音里颤抖低声冷冷道。
“什么人?”
“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窗外的人顿了顿撬窗的声音也没了那地痞似乎是掂量了一瞬声音“嘿嘿”笑了两声。
“小心肝儿可别报官哥哥就想瞧瞧你你把窗户打开咱们说会话。”
她提着水壶的两手不停颤抖。
“你赶紧走我不报官。”
“你走不走?”
她原本想直接让他滚可是又害怕激怒他惹得他恼羞成怒强行闯进来这窗户稍微用力一踹便能踹开她和青翡两个人未必治得住窗外的地痞。
“那你把手伸出来给我摸摸!”
那声音猴急喘着粗气似是一想到那香艳景象就控制不住的想要高潮。
见她不答应窗外的地痞按捺不住开始哐哐砸窗户。
“砰”的一声窗框断裂半扇窗户被整个地砸了下来哐当一声支离破碎地掉在地上砸在她脚背上。
她甚至来不及去查看自己被砸得发麻剧痛的脚背一只干瘦脏污指甲缝里藏污纳垢的大手就从破开的窗牅外伸了进来胡乱地摸摸到了她的手臂抓住宝贝似的一把攥住。
紧接着一个满嘴黄牙双目大瞪的中年男人咧着嘴笑着伸脑袋进来。
“心肝儿一个人住怕不怕?哥哥陪你说说话这些日子哥哥瞧着你心疼得很你有什么苦衷跟哥哥讲哥哥疼你”
几声淫笑传来。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