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她正捏着帕子揩拭眼角点点水痕印在秋瑰色的帕子上像是湘妃竹上的斑痕。
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她也喜欢将自己收拾得漂亮些衣裙和帕子颜色都是一对秋瑰色的吴纱襦裙臂弯搭着一条月白披帛柔顺的披帛随着她抬手间逶迤在裙摆间。
江行舟看着她莹白的指尖低下头喝了一口酒。
银霄闻言抬眸瞧他正看到他低下头耳根微红。
她蹙起细长的眉:“真的么?会不会太麻烦行舟哥哥?其实也没什么他总不至于让孩子受多少苦是我太多虑”
“不妨事的我不比你打听这些事情方便得很不麻烦。”
她莞尔微笑:“那就麻烦行舟哥哥了改日我再好好谢谢哥哥。”
每一句“哥哥”她咬字有意无意微重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红尘浊世里打滚了十几年的男人被这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唤得心驰神荡。
这声音好像道观寺庙里颂唱的祝祷。
再麻木虚伪势力的俗人听了也忽然间年轻了许多岁。
又成了那个愿意为了心爱的姑娘出生入死和全世界作对的愣头青。
江行舟握紧了手里的白瓷杯抿唇一笑抬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应该的妹妹有事只管来找我不必说什么谢谢。”
江行舟的回复她的速度很快不过几日几乎已经是傍晚她就要关门歇息了一身鸦青长衫的男人匆匆而来一把拦住了就要掩上的门扉。
青翡吓了一跳见是他松了口气悄声退下。
独留下两人隔着门槛相对而视。
街上已经行人稀疏又是夜里。
男人滚烫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淡淡的酒气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他的手就这么挡在门上。
她脸一热有些尴尬地后退半步。
孤男寡女又是夜黑风高加之又是盛夏她穿得清凉外头披着一件吴纱的大袖衫站在灯下低头看去入目是一片雪白的领口和精致的锁骨隐隐还能透过吴纱看到底下白皙的肌肤。
“怎么这么晚来了?”她笑了笑。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关门了。”
见她后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孟浪了。
她还是那个矜持自爱的姑娘。
和别的女人不同。
“我”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来:“我打听到你女儿的消息了。”
一阵夜风卷来扑鼻一缕淡淡的脂粉香闻到他身上的酒色之气她神情微敛挑眉。
“真的?”她犹疑地将门打开半扇放他进来。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