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师父你何时教我修炼的法门?”姬凌生对着浮在空中的青云子眼巴巴地大喊道。
青云子盘着双膝双手放于膝盖上没有去看坐耐不住的姬凌生青云子出入江湖多年素来以静气对待万事万物对姬凌生的急切性子不太满意皱着的眉头又紧了几分语重心长地说道:“急躁是修行大忌。”
姬凌生心思玲珑不喜欢把空泛的大道理放在心上姬长峰多年的苦口婆心他也只听一半如今想听却再听不见了仰着脑袋姬凌生再次喊道:“再不急黄花菜可就凉了您老人家也不希望我老在耳边絮絮叨叨吧。”
徒弟不听教诲青云子眉头反而松开不过一息的权衡思量对姬凌生淡淡开口“闲得慌那边再上次山吧。”姬凌生一怔低头思考片刻进屋一会又出来。
朝着悬崖走去姬凌生腰间挂着一壶清酒像那行走天下的好酒剑客。
腿脚发力伴随风声姬凌生消失在悬崖边。
青云子从头到尾没对姬凌生投上一眼忽然看向低矮房屋前雪玉站在门前眼睛望着崖边视线也未曾对应称父亲的青云子有过停留直至姬凌生背影消失后转身回屋不留只言片语。
青云子目光在雪玉背影上停了良久没有开口风波不起中似有一声未吐露的轻叹。
午后姬凌生从悬崖那爬上来脸上挂满尘土不雅地咬着牙咧嘴而笑五官扭曲不符他一贯自诩风流的潇洒气度。
径直回屋姬凌生看见床铺便倒头大睡直到深夜。
夜里姬凌生醒来眼睛在漆黑房间里发着光把目光从圆月上移开没出息地笑着默念着几个名字后手在眼眶上用力一抹姬凌生走出门外立在似乎可以普度众生的悬崖跳了下去。
飘在空旷山顶中间的青云子眼睛依旧闭着不动如山的身体没有丝毫颤动只有风扯动衣袖的声响在月光下隐隐可见他眉头舒展几分。
简朴茅屋内雪玉不知和谁心有灵犀地醒着床上是熟睡的宝儿窗边是呆呆出神的她窗口正对着那处悬崖倚着窗眼中微现泪光。
湖水冰凉刺骨姬凌生眼神沉静而深远抿着嘴看不出悲喜。
次日清晨姬凌生再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没了昨夜的血冲脑门鼾声连天的样子倒像个没心没肺的人儿。雪玉坐在床边素手抚过姬凌生英俊的脸颊高挺的鼻子、纤薄的唇和英挺的眉容貌俊逸的男子她见多了她也过了中意男人外貌的年纪心中不由好奇自己怎样就上了他的当。
想不明白于是她把这些归结于姻缘际会浑然忘了自己是一个不信命的人。恍惚间雪玉感觉有只狼爪抓住了她的手还陶醉般的细细摩挲和赞叹低语雪玉赏了一个白眼给姬凌生没舍得打掉那只手。
姬凌生嘿嘿笑着捏着雪玉小巧又不失肉感的玉手随意问道:“宝儿呢?”退却风尘的雪玉阁老板娘不确定的说道:“在屋外玩吧。”姬凌生哦了一声从床上起来雪玉起身为他整理衣物姬凌生没来由地想起一个总在清晨扯他被子的娇小姑娘。
见姬凌生神情恍惚雪玉轻声问道:“想到谁了?”姬凌生摇头不语雪玉心中大概有数不再追问。
倚在门板上姬凌生瞧见欢天喜地的宝儿正甩着两根小辫子在追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像是兔子又不是毛茸茸的模样最是惹小孩子喜爱小兽有些灵性不愿落在小魔女的手中于是卖命地东奔西跑命途多舛。
姬凌生观察了一下雪白小兽的动向逮准机会箭步过去一下抓住然后一脸和煦笑容地捧给跑得满脸通红的双辫丫头没想到宝儿不曾领情一脸怒气的接过吓得惊颤的小兽然后放在地上小兽趁机逃开宝儿又扬着笑脸地去追。
姬凌生站在原地有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自嘲道:“女儿心思难懂到我这更妙我连五岁丫头的心思都不懂。”
抬头瞄了一眼姬凌生五分敬佩五分惊叹的咂咂嘴原来修士是不用吃喝拉撒的啊青云子静静浮在空中如老僧入定像是从来没有动过但其实姬凌生的一举一动他是知晓的。
姬凌生不太懂其中的修炼门道毕竟在修行上面他也是刚踩进门槛的蒙头小子所以在他看来修士都有或多或少的偏执且说不出缘由。
未上山之前他一度认为名动思岳的青云大师就该个仙风道骨的高人不说有多高听说比老爷子强点不会老不正经的耍宝与自己更是云泥之别。几日下来姬凌生觉得那古板师父除了性情淡漠外也没有传闻中的仙家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