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周然三十有五与司长克依靠岳父、年少成名的经历不同他算得上大器晚成完全是依靠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到如今的地位。
这会儿下了马。
皮肤粗糙眉心间刻着深深的“川”字微微腆着将军肚子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沧桑感。
见两人面容陌生眉头更是紧锁偏头看向一边的小兵明明没有说话却不怒自威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
“你先下去吧。”
殷彩走上前态度无比自然的吩咐道那小兵下意识的遵从转身离开。
现在只剩他们三个。
殷彩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递过去微笑着说道:“我是长公主的女儿这是我妹妹还劳烦周将军行个方便给我们姐妹在兵营里安排两个位置。”
在古代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人对权贵的态度往往趋于两极。
要么下意识心存敬畏要么便是不屑。
司长克是前一种而周然无疑属于后者这会儿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轻视将令牌还回去后面冷似铁。
毫不留情的拒绝道:“不行。兵营重地岂是供人玩乐的地方?”
说完。
他转身要走一副决不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傲气。
殷彩为他鼓鼓掌云淡风轻的问道:“周将军兵营的粮草还够吗?”
“你想干什么?”
周然脚步一顿折身对她怒目而视他虽然远离京城对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是多了解但是也知道长公主此人不容小觑。
自己只是普通百姓出身与同气连枝的大族子弟本就不能比要是再得罪了长公主——
他自己倒是不怕死。
可北然本就兵强马壮又占据地势之利自己这边的粮草要是再出问题死得士兵只会更多。
殷彩仰头看他面容平静丝毫不惧仍一副友好和善的样子说道:“并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粮草从朝廷发往边城一层层经手被扒油水本就不可避免。”
“但是——”
“我是长公主的女儿若是我写信给母亲说我与边城士兵同吃那周将军觉得以后运来的粮草是会更差更少呢还是会更好更多呢?”
北然是心腹大患但无论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趁机发财、满足私欲的朝廷蛀虫。
再者说。
一来周然在朝廷上无势可依二来清平帝过于仁慈两者相加那些往粮草上动心思的人会比司长克当将军时多得多。
她的背后站着的是长公主有这一股势力插手对边城士兵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周然不是蠢货自然也想的明白这点他并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这会儿脸色缓和许多点点头说道:“你们俩跟我来吧。”
“好。”
三人一块到了兵营。
在殷彩“得寸进尺”的要求下周然并没有公布两人的身份只含糊其辞说是朝廷派来的然后将两人安排到了方军医身边负责给士兵看病疗伤。
这已经算是最为轻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