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厌世情绪既然这样你父亲怎么不建议你去出家。”
“世间从未清洁现在的寺庙不过是挂名的职场。”陆遗珠伸手无意识地安抚腿上开始撒欢的小诺“我并不认为那里能让我快乐。”
顾颜殊默然“陆遗珠你该去当哲学家。”
“或许”她不置可否然后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你是开车来的?”
“脚踏车。”
她瞥了他一眼说:“天黑了我让司机送你和顾小姐回去。”然后也不等他说话就转头面向张妈。“下去派车送顾先生和顾小姐回去。”
“不用了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说着这话的顾颜殊在心底默默为自己囧了一把明明很远好么……
她朝着顾颜殊微笑:“明天过来拿脚踏车吧顺便陪我说说话。”
顾颜殊竟然有些期待。天知道除了考卷他从没有这么期待和什么人或者事有更多接触。“心理医生其实就是陪你说话。”
“……”陆遗珠默默看他一眼片刻后才开口:“但是我不愿意和他们讲话。”
顾颜殊不说话。原来陆大小姐也知道自己有多怪异但是她根本不想去改变。她不享受但是她也不抗拒。
她到底全身上下有没有正常的地方?
顾颜殊深吸一口气“陆遗珠我觉得你应该庆幸。”
“什么?”陆遗珠不解。
“庆幸你生在钱家如果活在一般人家你会很痛苦。”
她是活在温室里的兰花高贵美丽却带着致命的娇弱。一旦经受雨打风吹必定零落成泥。
陆遗珠不置可否“上苍给了我奢华的生活那么我肯定对等地会失去什么。有得有失人生就是这样。”
“你很特别”顾颜殊在此得出这个结论“你给人一种活在梦里的错觉事实上你比谁都现实。反抗不了的你就学会享受。是不是应该叫你矛盾的综合体?”
“总要有点信仰人才能活下去。”
顾颜殊不再说话伸手为她倒了一杯桂花酒。陆遗珠看了他片刻接过去喝掉。
“我从不喝酒但是很久没人这样子陪我说过话了我今天很愿意陪你喝这杯酒。”
“你没有朋友吗?”
“没有。”
“你其实不该这样没有人能够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岛。”
“不是不该”喝了一杯酒陆遗珠的脸就开始发烫可是她盯着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赛过天上的星光。“是我不想。感情这东西太吹/弹可破投入太多难免要难过。那么我就不要开始。人一批批换得太快我不想白费心思。”
“你太极端了……小心!”顾颜殊眼疾手快扶住她软掉的身体陆遗珠一头栽进他怀里。他僵着手虚虚环住她却又不敢真的接触。她呼出的热气呵在自己胸/口将那一块熨贴出烫人的温度。顾颜殊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一顿然后开始剧烈跳动。他渐渐地收紧双臂把她拥进怀里。他闻到她发上桂花油的香气看见她发间步摇上摇晃的珍珠。
他已饮醉却不自知。
顾颜殊慢慢加大手劲紧紧箍/住她。他听见自己宣誓一般的话语那么轻那么轻。“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