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放下手中工作拿起西装外套和车钥匙火速离开。不管怎样都得去看看这女人搞什么鬼。
再说了自那晚电话中身份被她很隐晦的识穿后两人至今没见过面。所以江先生认为难保不是为见他一面女人耍小花样。
讲真他还没做好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见她本想用婚礼来无声无息的解决这个难题毕竟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重逢。虽然那晚的电话中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自己是易凡而她也没彻底把话说开。两人之间只是一种点到为止的心照不宣所以……
表面可以继续装傻只要双方心里清楚就行。她不点开他也不会主动承认!
就这样在一路的腹诽中江先生来到顾家老别墅。这是他第一次来在门口停好车后放眼看去坐落在庭院里的老别墅虽被茂密植被隐藏表面看去比不上上海檀宫的江家豪宅却依然透着巍峨气派……
顾统沧的故居果真不凡!
江一啸在心里暗暗感叹着走上前按门铃。没有管家走出来开门一切都是自动化的设备。他才按了两下后大门就自动打开。
穿过幽幽的庭院小径在后门的私人花圃前江一啸看到了轮椅上女人的背影。但整个庭院只有易苏苏一人并无什么“他堂兄”的存在。
深深舒口气已确定这女人就是找个由头要见他江一啸便走了过去直接问:
“人呢?”
易苏苏懒得抬眸坐在轮椅上悠闲端着一杯茶下颚朝花圃那边昂了昂:
“喏!”
江一啸顺势看去这才看到庭院中还有个人一副花匠装扮正在花圃里忙活。从背影看已约莫五六十岁。
怎可能是他的堂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转头便朝女人怼道:
“易苏苏你是不是闲着蛋/疼?!”
“别急嘛!”女人慢条斯理这才稍稍抬眸看向他挑挑眉拖长音“我可是说认真的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堂兄!”
说罢低眉轻轻吹了吹杯中茶抿了一小口。
“……”江先生眉头皱起她似真似假、半真半假的口吻让他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今也弄清了你父亲江月轩的血缘不在江家。”易苏苏端着茶杯悠然道来说着顿了顿再度朝他挑眉轻笑带着丝丝狡黠“那你真正的根在哪里难道就不想查查?”
慢悠悠的口吻中着重突出了“根”这个字。让男人深深倒吸口凉气似乎听懂了她在讽刺什么……
从易凡到江一啸他的人生追求着浮华可到头来才弄清自己不过是个赝品少爷?
也许她是想告诉他:你的根在“易家”不在“江家”!
一股很复杂的情绪燃起让江一啸在些许的汗颜中也有不甘和愤恨。可一时间又没法朝她怼以致于略显局促不安。
易苏苏无视他的情绪轻轻放下茶杯朝花圃那喊了声:
“老马!”
花匠闻言走了出来:“太太有何吩咐?”
“抱歉我忘了你今年贵庚啊?”易苏苏优雅的笑了笑。
“太太我六十有四了!”花匠憨憨回答。
两人的一问一答让旁边的江一啸满脸懵圈越发看不懂女人玩的是哪出。只知六十四这个年龄比他父亲江月轩还大十多岁横竖都不可能是他堂兄。
女人却貌似没有这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