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你是什么人?”
守卫十分警惕的举起武器看着满面笑容走过来的王康。
“我是苏兴德的朋友来看望他的。”王康笑呵呵的道“几位兄台可是近些日子才交接成为此地的守卫的?之前我也曾来过数次看几位也有些面生。”
“别给我套近乎。”其中一个中年守卫冷哼“苏兴德乃是我岸山城的重要人物需要严密保护起来。没有城主大人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探望!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吧。”
王康凑近过去满面堆笑的道:“我真的是苏兴德的友人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只是想和老友叙叙旧聊聊天。兄台你看……”
王康不留痕迹的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有着二十块银币。
那中年守卫表面上十分严肃但也悄然的伸出手将这小袋子接过。迅速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手在兜里掂量了一下袋子的重量后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冷然的道:“既然你是苏兴德的友人我等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去吧只不过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别怪我不客气。”
“多谢兄台宽限!”
王康一拱手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院门之中。
“队长你怎么让他进去了?”其他几个守卫受限于角度并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交易顿时大为困惑不解“城主大人曾额外的吩咐过不允许任何人接触苏兴德……”
“闭嘴!”那护卫队长眉头一皱“友人相见我等略微通融又有何妨?”
“我告诉你们今日的事如果有人向上通报的话要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其他守卫顿时一缩脖子不敢再继续深究。
院子深处。
一个头发有些许花白的中年人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模样十分悠闲。
王康笑着开口:“兴德哥好兴致。”
听到这句话后躺在躺椅上的苏兴德迅速睁开了眼睛起身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王康。
脸色一喜:“二弟来了?快坐快坐还真是稀客。你有一年多没来了吧?”
王康坐在一旁的小凳之上有些歉意的道:“实在是诸事缠身一直都没有抽出空来。”
“无妨无妨!”苏兴德摆了摆手“从城墙完成我被软禁在这里开始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没有一个来看望过我的。快十年了吧?那些人长什么模样我都已经忘记了你能时不时的来看望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已经快十年了吗?”
王康有些感慨。
“这十年的时间我每天都躺着晒晒太阳不然就是读读书每天守卫军的人给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舒服的很。”苏兴德摇晃着摇椅优哉游哉的道“年轻的时候我每天昼夜颠倒拼命干活。那个时候我估摸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就能活到四十岁。”
“但你猜现在怎么着?”
“今年我刚好已经四十岁了!”
苏兴德嘿嘿一笑。
“我有时候就在想怪不得那些富商地主一个个都很长寿。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用为了生计发愁活的不久才怪!”
“不过兴德哥你赋闲十年当初学的手艺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吧?俗话说的好久废则退啊。”
“久废则退?我可没废。”苏兴德摇摇头“虽然以后我应该会死在这个小院……但当初拼命学来的技艺我可不想忘掉!如果忘掉的话以前的我不就是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傻子?学了一身技术给岸山城造了一堵墙就被傻乎乎的软禁了起来……”
“如果我忘掉的话当初学技术的意义不就是一点都不存在了?好像我学技术就是为了被软禁起来一样哈哈哈!”
苏兴德哈哈笑了三声。
“不说这些了!二弟你难得来一次下一次有人能陪我喝酒还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我特意藏了一瓶好酒这瓶酒的来历可了不得我软磨硬泡了两个月才终于从守卫那里要来了这瓶酒就等着什么时候你来咱们哥俩好好的喝上一杯!”
“难得的机会不喝个痛快岂不是浪费了?”
说着苏兴德就起身要往后面的房间里走去。
王康有些心酸。
他们两人都出身于同一个城池。
那个小城虽然不是特别穷但他们两个却都出身于小城的贫民窟。
挣扎在温饱线上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苏兴德没日没夜的苦读。
没有老师教导。
甚至都没有蜡烛可以照明晚上的时候苏兴德只能借着月光。落下了无法根治的眼疾。
拼命苦读之下在苏兴德二十三岁那年终于得到了圣赎城一个老工程师的赏识成功免除了大部分的学费考入了建筑学院之中。
进入学院后苏兴德仍旧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其他的时间都在拼命的学习。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底子差在学院里他的年纪也是最大的。除了他以外年纪最大的同期生也才十八岁。和他们相比自己没有任何的优势在同学们的眼里他只是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大龄青年而已。
苏兴德只知道一个道理:笨鸟先飞。
虽然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比不过他们。
但是自己只要付出超过他们数倍的勤奋仍旧可以创下一番作为。
他们每天学习4个小时。
苏兴德就学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
就算大脑疲劳的将要爆炸累的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也要拼!
二十三岁……
二十四岁……
二十五岁!
在学院的三年级苏兴德凭借着自己不要命的学习终于考到了同期第一!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挫败的眼神。
还有气急败坏的愤怒。
直到从建筑学院毕业苏兴德仍旧保持着拼命三郎的作风。
他知道自己一个从乡下地方来的穷小子唯一的长处就是比别人更能拼命。
做成了一个又一个项目。
渐渐的打响了自己的名气。
对于苏兴德的拼命程度王康自己是最了解的。
也让苏兴德的身体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可能都活不过四十岁。
“兴德哥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王康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酝酿许久的话语终于被他说出。
察觉到了王康语气中的郑重苏兴德也转头。
“什么事?”
“我……想带你逃走。”
苏兴德的表情一滞随后苦笑着道:“逃走……我也想逃走。可是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