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坐起身揉着脖子抬头看向戌甲。好一会儿之后站起身来也没管戌甲如何就朝另外两位考官走去。走到面前有些无奈地笑着问道:“怎么办是接着考?还是算我输?”没上场的那位考官绕到身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然后笑着反问道:“怎么你还有脸再过去考?不怕接着被打爬在地么?”
前一场的考官也问道:“你当真不是故意的么?”
考官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我至多是一时大意了却绝没有故意让招。这戌甲招式练得颇为扎实用起来却不死板且能一边打一边学还能将临时学到的与原先的招式融会贯通着实是难得。他刚才最后上半身那一下是不是看着很眼熟?”
前一场的考官看了戌甲一眼转过头去问道:“你是指我最后把戌甲打倒的那一下么?”
考官笑了笑点头道:“他下半身用的是自己的步子上半身却是学自你的招两相一结合就把我给制住了。”
没上场的考官走回身前笑着说道:“都说那赵塚子挑徒弟可挑出来的这徒弟瞧上去倒确是不赖。天赋如何先不谈至少脑子不笨。而且稳得住心性收得住手。”
考官也插了一句说道:“胆大却不鲁莽。”
回头也看了眼戌甲没上场的考官朝二人问道:“那就算戌甲通过了如何?”
互相确认了眼神三位考官同时点头。之后没上的考官走了上场。来到戌甲面前微笑着说道:“刚刚打得不错你的对手认输了。”
戌甲正要解释考官抬手止住并说道:“输了就是输了旁人都看得见。再说前辈输给后辈也不少见算不得丑事。这一场再算上前一场你连过了两场这次年试就通过了。”
说完转过身去向宣布戌甲通过。也不管场外如何议论考官领着戌甲下了考场。前两场的考官也走了过来微笑着朝戌甲点头。戌甲拱手致谢此时的心中虽有好些话想说可犹豫片刻还是只说了句:“戌甲多谢三位前辈的关心与指点多谢。”
说完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下来又转过身去再次拱手谢过。回到场外邬忧远远地跑了过来一拍戌甲说道:“你能啊!连考官都败在你手下了。”
戌甲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你在场外看明白没我在场内是打明白了两个考官都没使出多少真本事。就刚才那一场来说若是考官拿出些真本事第二下便能把我打得站不起身来。反而是后面被我几下打中后半点事没有。所以啊我这与其说是自己考过的倒不如说是考官送过的。”
邬忧却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心性想问题就是爱想岔。本事不比你大的话能当你的考官么?只有本事大的才能在本事小的面前收放自如随着心意去试探各处那才叫考教。本事既比你大若是全部拿出来了那就不是考教而是痛打了。同龄的弟子倒是与你本事相仿可你觉着哪个能当你的考官?”
戌甲揉着身上的几处痛点也不与邬忧争论就站在一旁看接下来的场试。只可惜除了自己以外再无一人通过。多是接下十招、十一招却无人能接住一次十三招。场试完毕之后邬忧看着戌甲说道:“你这次又为体学立了大功至少上面找不到由头去削减下一次年试的名额。”
戌甲却无奈地说道:“想找由头总归能找到况且最要紧的是体学确实没人了。像我这样快三十年了才勉强通过年试的都显得如此出类拔萃乃至首屈一指可想而知体学已然衰败成什么样了。”
邬忧拍了拍戌甲说道:“过了就是过了喜事一件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你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弟子山上体学的担子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担。真要你去担你担得动么?”
戌甲无奈的干笑了几下说道:“是啊那么多的前辈师傅们都对这个局面无可奈何。连我师傅那样的都被磨平了心志渐渐认了体学的命何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