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的关系就是”顾凌霄有些惊讶“相互利用?”
迟宁如愿搪塞过去很果断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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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在簇玉峰上住了月余这对他来说是安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待不住准备明天走去山下找好地方玩。
客房内萧镜边收拾行李边对迟宁没头没尾夸了一句:“你那小徒弟顾凌霄不错。”
迟宁回道:“他天分好功法进益很快。”
“你好几天前就跟他灵修过了只觉得他天分好?”萧镜打包好了行囊转身看他。
迟宁身体上的变化逃不过萧镜的眼。萧镜第二天看迟宁灵气稳固了许多略微一探查就知道迟宁用了那书中的法子。
用了就用了吧萧镜最在意的还是迟宁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听见他提起就生气还不想和顾凌霄灵修第二次。
萧镜在心里暗道顾凌霄不行都灵修近迟宁的身了没让迟宁体会到灵修滋味的美妙来。
灵修这种方法要长期用一个月至少一次。
听见好友又提那档子事迟宁臊得不行:“我先走了待会秋庭要来。”
萧镜看着迟宁逃也似的背影心里骂骂咧咧骂那沈秋庭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只不过他要走了以后迟宁的病不得不都托给沈秋庭照顾。
沈秋庭到摇光殿时迟宁已经坐在院子中央的玉桌边等他。
雪裳下摆垂落在地上身上落着细碎的光影。
迟宁让他诊过脉问他自己身体的情况。
沈秋庭照旧说症状在好转叮嘱了他一些用药时的方法和禁忌。
迟宁放心了些沈秋庭医术虽佳但看不出他曾和人双修过。
沈秋庭给迟宁开新药方放在腿上的左手掌攥地咯咯作响。
迟宁体内的另一股灵力他很熟悉是顾凌霄的。
他看得透彻嘴上却绝口不提。
既使嫉妒得要发狂。
沈秋庭清楚什么都不说迟宁才会对他放松警惕才会一直这般待他。
沈秋庭面上笑着:“迟仙尊的气色好了很多。”
迟宁便和他闲聊起来。
不像顾凌霄给人凌厉感沈秋庭温雅清峻像迟宁这样话少的人和他相处起来也不会冷场。
院里的桂花发了几枝馥郁的香气飘荡在秋风里沈秋庭听见迟宁说:“露白鸦栖冷秋庭桂树花。”
“这诗的后两句是‘谁知明月夜无地不思家。’”迟宁道“你名字里有相思之意。”
“并非相思。”沈秋庭摇头“我出生即是奴籍母亲生我的时候主人家又新得了一批奴隶这批奴隶被当众斩杀血染红了整个庭院的石砖。父亲希望我能记得那血腥能逃生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迟宁知道他说的主人家是顾家不禁替沈秋庭唏嘘。
从迟宁上辈子知道的情况来看沈暮带着顾凌霄和沈秋庭从顾家逃出来。沈暮死后两个孩子走散顾凌霄被迟宁带上山沈秋庭又多受了许多苦才阴差阳错拜入戚余歌门下。
如今沈秋庭在岁和殿的日子也不好过戚余歌收弟子多他一闭关殿里上上下下的事都由大徒弟容介大理。
容介是怎么样的人迟宁清楚容介在大事上分的清轻重但在小事上气量狭窄容不下风头盖过他的沈秋庭。
迟宁宽慰他:“你若愿意以后可以常来摇光殿。”
沈秋庭心里发热一时失了轻重竟握住迟宁冰凉的手心:“上次答应我一个承诺现在能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