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夫人真有人被雷劈了。”
“是城北平安巷的一处宅子。说是男主人被劈了。”
“一个月前有人一掷千金买下宅子。那位夫人生的柔媚动人好似刚出月子女儿才四十天与咱们小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有个长子听说读书极其厉害在京中颇有才名。”
“哐当……”许氏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
应声而碎。
“夫人……”觉夏惊了一下见她烫了手急忙端凉水来浸泡。
许氏却毫无知觉。
“有个……长子?多大了?”她声音干涩抓着觉夏的手抓的觉夏生疼。
觉夏不明所以只觉夫人面色凝重这才急忙道:“大公子十七岁他和砚书公子同岁。今年亦是十七……说来还有些巧那个公子也姓陆。”
许氏如遭雷击。
十七岁?
许氏嘴唇张了张喉咙仿佛被人卡住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登枝瞪了觉夏一眼急忙上前给夫人顺气:“夫人不一定是侯爷不一定是侯爷……”这话她自己都心虚。
觉夏和映雪面面相觑纷纷变了脸色。
觉夏更是苍白着脸那个少年姓陆陆景淮。
许氏深深的吸了口气下唇都咬出了丝丝血迹。
“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我为了他与娘家决裂为了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敬婆母为他养府中弟妹他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她甚至不敢想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骗局。
“他在外的孽种已经十七岁十七岁啊!”许氏光是想想都觉心寒。
她为这个男人抛弃一切他竟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夫人这不是您的错是他负了您。犯不着气伤自己的身子。”登枝和几个丫鬟红着眼睛劝慰。
陆朝朝小小的叹了口气她这娘被pua了十几年真可怜。
“夫人这是上天都看不过眼呢。昨儿只怕被劈的就是侯爷。”觉夏急忙开口之前是抱着八卦的心思此刻却是活该的语气。
“上天开眼了也知道夫人心里的委屈。这是给夫人出气呢。”
“昨儿那雷也劈的巧那狐媚子刚出月子便急着勾男人。青天白日的正好把两人劈在床上。这白条条的身子啥也没穿都劈黑了街坊邻居进去时那狐狸精捂着脸尖叫呢。”
许氏瞪大了眼睛这么巧?
觉夏点了点头:“这次丢大脸了。”
许氏擦了擦泪冷哼一声:“活该!”可眼底的不甘和委屈怎么也压不下去。
恨吗?
她是恨的。
怎能不恨呢。
可自她及笄起她眼中心中便只有他甚至断绝娘家关系只为与他厮守。她不甘啊她该怎么割断呢?
“夫人侯爷回府这会去了德善堂请您过去。”门外小丫鬟低声回禀。
许氏眉头微皱登枝眉头挑了挑。
也不知侯爷被雷劈成什么样儿了。
“带着朝朝过去看看吧。”许氏起身这才朝着德善堂而去。
德善堂在忠勇侯府的东边老太太喜静在东院建了个佛堂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礼佛。
穿过府中内湖经过长廊便是德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