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却是有点晕了——她不是傅令元的红粉知己么?怎么又和陆少骢组c?傅令元该不会偷了陆少骢的女人吧?
“阮小姐……噢不不现在真该叫你元嫂了。”陆少骢笑眯眯地与她招呼口吻分明是已知他们登记结婚的事情。
“陆少你别笑话我。”阮舒佯装不好意思地垂了垂眼帘伸手别头发傅令元揽住她的腰勾唇揪她的话“怎么就是笑话嗯?”
动作亲昵语声宠溺。
阮舒知他又是故意当着陆少骢的面故意如此配和他的秀恩爱抬手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腰并嗔他一眼。
“男人的腰不能随便打。”傅令元别有深意“打出问题吃苦的是你自己。”
阮舒“……”
陆少骢已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询问一旁的小花旦“蓝小姐你和阿元哥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对你腻歪么?”
一句话无意间点到阮舒方才的疑问——陆少骢知道小花旦和傅令元曾有一腿?
转念也能想通他们俩去酒店开房不都被狗仔拍到上头条了么?
所以小花旦现在不跟傅令元而跟陆少骢了?
正猜测着便见小花旦将下颔抵在陆少骢的肩上巧笑嫣然说“他都是其他女人的老公了与我何干?我倒是盼着陆少你能多对我腻歪些。”
陆少骢似乎很吃这一套愉悦地勾了勾小花旦的鼻子。
阮舒偏头看傅令元的反应。傅令元恰好也偏头看她。她的眼神微微探寻他扬扬嘴角耸耸肩“现在看到了吧我真的和其他女人都斩断了关系。”
牛头不对马嘴的。亏得阮舒反应灵敏及时接话语气不冷不热地怼他“暂且只看到这一个。”
听闻两人对话的陆少骢哈哈哈地笑“元嫂你确实得防着点。阿元哥身边的花花草草略多。”
“你小子别挑拨。”傅令元状似无奈地笑。
顷刻四人依次落座两两相对一边闲聊一边吃饭。
几道菜下来陆少骢很快注意到但凡海鲜类和刺激性的食物傅令元都没有碰酒杯里的酒亦如此。不由奇怪“是不合胃口么?”
傅令元唇边噙笑有意无意地瞥一眼阮舒才摇头“不是。”
鬼斧神差的阮舒又读懂了他的意思放下刀叉帮忙拉过话头“是因为我。”
陆少骢一愣愈发不解“元嫂你连阿元哥吃什么都要管?”
“不是。”阮舒笑笑掂着心思解释道“陆少知道的我的背景和名声都不太好……傅家并不接受我。我们俩是偷偷扯的证。傅家知道后你阿元哥被逮回去抽了一顿。他这两天在养伤所以必须小心忌口。”
陆少骢诧异地听完一阵冷笑“我爸说的没错傅家的能耐就只在那些不知变通的死规矩上。”
继而他拧眉看向傅令元“阿元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彻底脱离傅家?这些年你被放逐在外头明明过得又精彩又潇洒一回海城反而变回笼中鸟。我和我爸都等着和你一起……”
“少骢别着急。给我点时间。”傅令元闲散地笑笑抓起阮舒的手“至少先让我把蜜月期过完。”
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手陆少骢端起酒杯“还没敬过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阮舒端起酒杯与陆少骢轻轻碰了碰。
待喝光杯子里的酒陆少骢似才记起来问“元嫂关于我们三鑫集团要收购你们林氏的案子你下了决定没有?”
终于到整体了。阮舒微敛神色稍露迟疑的表情“这件事原本是我大伯父在负责跟进。他说你们三鑫打算认购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
“元嫂我可是叫你一声元嫂怎么可能亏待你?”陆少骢一副好商量的模样“现在这件事我既然接手接洽人自然就和你大伯父无关。我只和你谈。。”
“我打算再抽出百分五的股份单独留给你。这样除了三鑫集团之外你是林氏最大的股东。再没人能够威胁到你在林氏内部的地位。如果ok的话咱们就在这餐桌上定下来以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在接受不接受收购这一点上阮舒已做出了利弊权衡犹豫之处依旧在于和林承志的内部争斗。有了陆少骢这已承诺明天的股东大会她稳操胜券。照理她该立即点头同意可内心深处的那一丝疑虑使得她滞了滞。
傅令元的手掌在这时覆上她的手背语气沉稳有力眼神意味深长“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他是在暗示她同意。
狭长的凤目略一眯起阮舒暗暗呼一口气——不管是坑是路就目前的情势她只能先往里跳以身犯险赌一把再探究竟。否则林氏撑不了几天。
“好陆少我们定下来。”
道别陆少骢和小花旦之后阮舒和傅令元心照不宣地结束秀恩爱重新陷入古怪的气氛。
一路无话车子开到了她的住宅区门口停下。
阮舒没有着急下车。
傅令元也不催促她打开四面的车窗然后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卷叼进嘴里点燃。目光寸步不移地望着窗外吞云吐雾。
阮舒隔着烟雾缭绕瞅他线条硬朗的侧脸。
“我刚刚在陆少骢面前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他事先未与她商量她只能揣测着他的意思随机应变。
“没有。”言毕他补一句“表现得很好。”
“你看似在帮我其实同时也在帮陆少骢。你就是间接在给陆少骢当说客。让我同意收购案。”阮舒嘲弄地笑一下。
傅令元不置可否吐了一口烟。
阮舒的视线转了圈他的脸色。
“退烧了?”
“嗯。”
“背上的伤怎样?”
“无碍。”
“换过药了?”
“嗯。”
“谁帮你换的?”
傅令元应声回过头来眼里露一丝玩味儿“是谁很重要?”
阮舒只不过顺嘴他要故意曲解她便就势揶揄“你是不是被小花旦甩了?”
傅令元挑挑眉峰“刚刚难道不是已经澄清我和她现在没有纠葛?你不是也信了么傅太太?”
气氛明显缓和阮舒抿唇笑笑不继续怼他转口正题“昨晚的事对不起。”她稍垂了视线“我不是故意的。”
傅令元沉了气没吭声。
那种情况下被硬逼着退出去哪个男人能不憋屈?阮舒其实挺想关心他的健康。目光扫向他胯间微微鼓起的一团她又并不太好意思开口。
但听傅令元轻嗤出声“放心它没坏。”
抬眸正撞上他目光俨然发现她方才视线的落处。
阮舒别开脸舔舔唇“三哥昨晚的事我认真想了一遍觉得应该强调一件事。我在精神上是愿意的可是往往事到临头我没法控制我身体上的排斥和反感。”
“合同上我给了你性交的自由。我如果实在不行而你也实在憋不住你完全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只请你不要强迫我。否则很容易发生类似昨晚那样不愉快情况甚至……更严重的后果。”
“更严重的后果是多严重?”傅令元似起了好奇“我目前见识过的是用军工刀威胁用烟灰缸砸。”
放在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攥在了一起阮舒清冷着脸对他勉强地扯了个笑“三哥我先走了。”
“等等。”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来回身“你是不是说你这是心理障碍?”
阮舒略一迟疑终是微微颔首旋即低垂眼帘“不是一般的性冷淡。是厌性症。”
傅令元的脸绷得紧紧的手指执起她的下颔湛黑的瞳仁一眨不眨地与她对视“告诉我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