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阮舒唇角微弯“三哥不喜欢我对你热情?”
“喜欢当然喜欢。”傅令元斜斜勾唇吻上她“可我更喜欢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对我热情。”
察觉她又想推他他率先抓住她的两只手。
他身体紧紧地贴近她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哑声道“你例假也走了伤也好了。再要我继续吃素会不会太过分了?早知道不带你去射击场当时应该留你在房间里延续你的热情多好。”
“我没有要三哥继续吃素。”阮舒垂了垂眼皮。她只是拿不准自己在不吃药的情况下能否顺利和他做成。
而傅令元在她这句其实算作同意的话出口之后便动作麻利地开始脱衣服。
见状阮舒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三哥和我在一起时除了上、床就没有其他可想的?”
“我给你的是这样的印象?”傅令元折眉“那看来是我让你感受到的爱还不够多。更得多做做。”
说罢他走过来抱住她吻未落下阮舒骤然发力手肘快速横侧而去直直攻向他的太阳穴同时旋转过身脱离他的怀抱抓住他的小指使劲往后掰最后狠狠地踩一脚他的脚背。
傅令元反应过来时阮舒已松开手快速地跑开一边拢着自己的睡袍一边扭头冲他笑眼角眉梢满满的全是终于得手的喜悦。
“教你对付其他男人的倒用在了我身上。”傅令元眉峰轻挑揉了揉太阳穴还真挺疼的。
“三哥应该先去洗干净自己你身上全是周锐屋里的闷气还有其他女人靠过你的肩。”阮舒嫌弃。
傅令元的眸子眯出危险的气息忽而大步朝她走过去。
阮舒心头一紧不停地后退没等他靠近就伸长手臂做出要他远离的手势但还是被傅令元抓到怀里一通吻“等洗完澡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舒气喘吁吁地笑唇角勾出一丝衅意“我等着。”
“留着你的热情一起等着。”傅令元低低地笑然后松开她走过去拿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眼角余光觑一眼阮舒见她正背对着他在忙活其他事情他打开录像的功能将手机搁在电视机顶盒的后面只留出不明显的一截摄像头。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走进浴室。
阮舒低头给自己的身体擦乳液听到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后心底莫名地松一口气在沙发坐下翻出包里装润喉糖的盒子打开。
她很清楚这个药之于她的效果貌似越来越不好了药力延迟药效缩短。副作用也越来越明显狂欢之后要花数倍的时间补充精力。
可她好像对它上了瘾。
方才傅令元摸她的时候她满心满肺地怀念它。怀念它给心跳带来的加速怀念它给神经带来的兴奋怀念它给身体带来的飘忽忽。
那种飘忽忽隔离了她心底的毛毛然令她的难受变得不真切;滞塞她的思绪令她无法如平日正常地思考从而全身心地投入与他身体的交融之中。
如果不吃……
阮舒捂了捂脸。
很难想象。
她不行……她不行的。
她害怕……她不敢……
这些天仗着例假每回与他温存她都试图在夹杂着欢、愉的痛苦中逼自己放松却始终不得其法。
即便她的生理反应十分充沛她也跨不过去心中那道坎儿——但凡清醒的状态那些久远的肮脏的记忆必会浮上来恶心她。
她只是想好好地心无杂念地体会性、爱的欢、愉为什么那么难……
犹豫再三她终是从里头拿出了两颗药丸——依照上一回的情况来看一颗的药效怕是已经不顶用了。
合上盖子略一忖她重新打开却是再多拿了一颗——最后一次她发誓她一定最后一次用这些药。
傅令元从浴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顿觉室内灌注着冷风定睛一瞅才发现阳台的门敞开着。
阮舒站在阳台上身上只着薄薄的睡袍外套都没披一件。
她的手里端着只酒杯眼睛不知道在眺望远处的什么地方眼神是凝固的发丝被风吹乱拂了一脸显得她的脸益发地小神色益发地清淡。
傅令元迈步出去长臂一伸揽她入怀“想什么非得站在外面想?不冷么?”
他的脸颊贴了贴她脸颊以为会是冰冰凉凉的结果并没有反而有些热烫。
阮舒却是道“冷啊。”
她的凤眸依稀透出微醺在灯光下水润润的璀然笑着回搂住他“所以在等三哥抱我。”
第一次她对他如此说话傅令元禁不住挑眉。
他刚洗完澡原本的体温加上热水澡氤氲出的热气愈加暖和。
和她身上药物作用不一样的那种容易令人生出眷恋的暖和。
阮舒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臂扶在他坚劲有力的后腰上另外一只手尚擎着酒杯悠悠地晃动杯子里剩余的些许红酒。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搂在一起站着。
少顷阮舒率先打破沉默“三哥喜欢过饶娆吧?”
傅令元拧眉掐了掐她的腰“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在吃醋?”
“如果我说我在吃醋三哥就会回答?”阮舒笑了笑“那好我在吃醋。”
傅令元眯眸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她目光如炬“傅太太今天似乎很不一样。”
“三哥是在故意转移话题?”阮舒凤眸微弯。
傅令元抿直唇线眸底有寒光稍纵即逝“我说过无关紧要的人不要再提。”
“无关紧要的人是么……”阮舒手攀上他的肩红唇轻启“那我呢?三哥喜欢我么?”
傅令元闻言一怔。
她的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鼻尖亦有细细的汗珠贴得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气。
室内映出的柔和灯光打在她的眼瞳里泛着粼粼波光澄澈而清透。
他深深凝注她“傅太太还是不相信我之前的话?”
阮舒一眼不眨地与他对视浅浅地笑“我想听三哥认认真真地告诉我一次。”
傅令元又一愣转瞬眉眼飞扬手指拨了拨她的头发低头轻啄她唇上留有的红酒香“嗯十多年前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这是我的女人’。”
和以往每一次对她表露心迹时一样他的表情十分认真他的瞳眸十分深情。阮舒感觉自己又陷进他的认真和深情里去了。
可这一回她并不太想马上就出来。
她面上娉婷婉顺地绽着笑容身体里已经没法控制自己心脏的疯跳和呼吸的错乱。
阮舒放下酒杯两只手都缠上他的颈子稍仰脸轻轻说“三哥爱我。”
明亮的凤眸全然不见平日的清冷皆为难得的温柔缠绵的光线一点一点裹上他的心。
傅令元低头。
“……”
他吻着她一如既往地耐心却也能感觉到这份耐心之后强行压抑的躁动。好像几乎每一次即便他再急迫都不会忘记她是个病人。
阮舒的思绪一飘就记起更多两人之前在性、事上的细节。
如他这般有过无数女人的男人不愁没有女人伺候他却还能耐着性子先让她好受多少待她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吧……?阮舒抱紧他默默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并非机械式的。
“……”
最后的最后心脏仿佛停了一秒钟的跳动她窒息着。
“阮阮?”
紧贴在耳畔的叫唤将她拉了回来。
阮舒浑身汗湿吃力想要睁眼还是撑不住沉沉晕过去。
“……”
傅令元搂着她眉峰紧锁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昏睡中素净的脸掌心下是她异于正常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确认她的心跳有慢慢缓下来的趋势他才抱起她进去浴室。
清洗干净后他放她回床给她盖好被子转而走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机从机顶盒后取回手机摁下录像功能的停止键。
旋即倒回视频的最前面。
机顶盒上的拍摄角度如他所料地好不高不低虽有死角但拍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只那几分钟的一小段他看完就先关掉大步走向她放在沙发里的包翻出了那个装润喉糖的小盒子。
打开里面装有三颗淡黄色的圆形小药丸。
傅令元瞟一眼床上那团纤弱的身影顿时眸光暗沉沉。
翌日阮舒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仿若被剥、去了一层皮。
阳台的门敞开着夕阳金灿灿的余晖打进来。
阳台外面逆光中是男人挺阔的背影。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也不打算起来侧着脑袋安安静静地打量他。
从阳台到床上。换了两个地方做了三次。
这是昨天晚上的战果。
自打上回告诉他她有在吃长效避、孕、药后他倒连戴避、孕、套的功夫都省下了。而且饿了多日他的粮弹有多充足她算是吓到了。
当然她自己有饥渴她也记得。
饥渴……这个原本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词……
身体既酸痛又犯懒稍微一动便牵扯得她不由蹙眉阮舒扶扶额打算闭眼继续睡傅令元似是有所感应般转过身来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身上。
她淡淡弯唇。
傅令元却并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有点复杂有点深。
阮舒心里头顿生疑虑很快便想到会不会是昨晚的药效太明显被他看出端倪。
三颗。和她头一回吃两颗时的效果接近。直至现在她仍感觉体内留有最后一丝的飘忽。
傅令元走进来坐在床畔摸了摸她的额头“起得来么?”
阮舒摇摇头“很累不想起来。”
他这才挂上来以往的勾唇轻笑“可是今晚住不了这里一会儿必须得退房。其他人最迟中午都已经走了只剩我们两个。所以其他人都知道你被我折腾得下不来床。”
阮舒“……”
傅令元注视她两秒忽然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吻得她胸闷气短后离开抠了抠她湿、润的唇瓣“帮你穿衣服回去继续睡。”
事实上她还是没着地被傅令元一路抱下楼抱上车的。
不是阮舒矫情她是真的没力气。
常说什么男人被女人掏空了身体于她而言她仿若被掏空的那一个。
不能再吃了吧。
阮舒靠在副驾驶座里睡迷迷糊糊地记起似乎某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猝死了。
半路傅令元靠边停“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买点东西。”
阮舒没有回应他睡得正熟。
傅令元将黏在她嘴唇上的头发捋开别到耳朵后又稍微扶正她的脑袋锁了车门下车走进药店从兜里取出纸巾包着的药丸递给店员“帮我找找这个。”
阮舒睁眼是因为车内有手机震动的响声不停歇。
她这才发现驾驶座是空的傅令元不知上哪儿去。
不是她的手机在响。
阮舒循声找去从仪表台下的一个很小的置物格里翻出声响的来源。却并非她所见过的傅令元的手机而是一款老旧的诺基亚市面上早就见不到的了。
她拿出来的时候来电已经停止了。而对方并没有再打过来。
阮舒瞥一眼屏幕。
连来电提醒的功能都没有。